宮北澤一聽立刻抗議:「不用!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開車!開快點!」
但貝蒂不聽他的,都病成這樣了,又不肯去醫院,那當然要找人過來照顧啊。
她什麼都不懂,萬一誤了事弄出人命怎麼辦?
一邊開車一邊胡亂地翻找,她總算翻出手機,找到千語的電話撥出去。
宮北澤想阻止,可他現在不能動,只能坐在那裡扣著安全帶,用盡全身所有的毅力剋制體內的衝動。
他怕自己一起身,那股子強行憋著的勁兒就洩了。
若沒這小妞在車上,他大不了自虐撞頭,昏死過去,可現在有她在,他怕自己獸性大發會把這妞兒給辦了。
所以,不敢動,不能動,只能
由著貝蒂把電話打出去。
「餵……」千語的聲音傳來,「貝蒂,什麼事啊?」
貝蒂開著車,手機放在腿上,慌張匆忙地道:「我沒事,是……是宮北澤,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很痛苦的樣子,跟瘋了一樣,把自己衣服脫了,拿礦泉水,往頭上倒,還脾氣暴躁,大吼大叫的,嚇死人了!」
御苑那邊,千語聽到一半,趕緊示意丈夫過來,然後把手機開了外音。
聽完貝蒂的話,夫婦倆眼神一對視,都有點懵。
「貝蒂,你說的是宮北澤?」
「是啊!他現在就在車上呢,我開車,回去的路上。」
「你們從哪兒出來的?」
「一個酒店,我也沒注意叫什麼……他跟別人參加酒會,我剛好跟凌飛揚在酒店餐廳吃飯,正要走時,他突然找到我,拽著我上車,叫我趕緊開車,他就這樣了……」
封墨言聽完整件事,心裡有了大致判斷,轉身去拿自己手機,直接給好兄弟打電話。
千語見丈夫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去,連忙安撫那邊:「好的,我知道了貝蒂,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別擔心哈,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千語交代家裡的阿姨看好孩子們,他們有急事出去一趟,夫妻倆上了車趕緊往宮北澤的別墅去。
而此時,宮北澤的手機已經響起。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的,眼睛眯了一條縫接通,又重新皺眉閉眼靠在座椅上,「餵……我沒事,別聽她瞎說,你們不——」
「宮北澤,你在我面前強撐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封墨言聽他粉飾太平,一聲威武凌厲的呵斥打斷了。
這邊,後座上的男人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著了,意識甚至都有些恍惚起來。
聽兄弟發飆,宮北澤吞嚥了下,低啞的聲音有氣無力,「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了我。」
他竟還有心思調侃。
封墨言一聽這話,估計心裡的猜測沒錯,問道:「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嗯……」
「你他麼……」封墨言聽到肯定的答覆,一時不知是該罵他還是同情他。
他們這個圈子裡,這種玩意不稀奇。
但多數都是些不入流的二世祖敗類,給不就範姑娘的下藥,玩弄人家——頭回聽說大老爺們兒被人下套的。
還是這麼精明幹練對女人都不怎麼感興趣的宮北澤!
「行了,我過去看看你,不行送你去醫院。」封墨言還是忍住了罵,堅持要過去看望好兄弟,臨掛電話時,他突然又想起一事,忙道,「我都忘了,你家不是現成的解藥麼?她現在不是在你車上,你要麼問問她的意思,萬一人家……」
話沒說完,耳邊傳來盲音。
掛了。
宮北澤懶得聽好兄弟的「建議」,不客氣地結束通話電話,手
指一鬆,手機滑落到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