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兒子叫了好友過來打牌,封振霆跟徐紅便早早帶著孩子們上樓,讓傭人幫忙著給孩子們洗漱,哄他們早點睡下。
宮北澤驅車到達時,五個娃排排站還沒來得及洗完呢。
「你怎麼這麼快?」封墨言看著下車的好友,疑惑地問。
「嗯,我從老宅過來,不遠。」宮少明顯眼神閃躲。
「你不回去接貝蒂?」
「我就跟他在一起啊,接什麼?」貝蒂快人快語,也不管這話說出來被人怎麼誤會,上前一步爽快地答。
果然,封墨言看向好兄弟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向來威嚴高冷的封總,一時間也滿臉八卦。
沒等他問出口,下樓迎出來的千語吃驚地問:「你倆什麼情況?這短短半個月,你們都見家長了?」
貝蒂不懂「見家長」是什麼意思,還連連點頭:「是啊,我晚上在他家吃飯呢,他家很漂亮,廚師手藝也很棒,我以後要經常來的。」
「你閉嘴!」宮北澤回頭睨她一眼,低聲斥道,「知道『見家長』是什麼意思嗎?就叭叭叭地往外說,就你長嘴了?」
「……」貝蒂瞪著明眸大眼,有點無辜地看著他。
她哪句話說錯了?明明就是事實啊。
千語看著他倆鬥嘴,一眼瞧出這兩人關係有點意思了。
「你們別聽她胡說,是我媽想著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過節多可憐啊,就讓我帶她回來吃頓飯,朋友而已,她不懂盡瞎說。」宮北澤罵完了身邊的老外,又回頭跟好友夫妻解釋。
封墨言倒是沒什麼反應,他對自己老婆家庭以外的瑣碎事,僅限於聽聽就好,不發表言論。
可千千就笑容曖昧,意味深長了。
「既然就
是朋友而已,你這麼著急做什麼?解釋等於掩飾噢。」
「我就知道你們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才要解釋。這人是你們非要塞給我的,我要是不管不顧,你們還得抗議。我這管了顧了,你們又胡亂編排。做人可真難!」
他一臉苦相,很是無奈的模樣。
千語笑而不語,只是對貝蒂抬了抬手,「快進來吧,傍晚那會兒還下雪了,外面好冷。」
貝蒂一聽到招呼,馬上又滿臉笑了,跑進來好奇地問:「這裡也是你家啊?也挺漂亮的。」
「這是我婆家。」說完怕貝蒂不懂,她又補充了句,「是孩子們奶奶的家。」
「噢,我懂得,我懂得!」
卓嶽欒今晚也在封家團聚,這會兒孩子們上樓了,他單獨坐在客廳裡看書。
見小輩們的朋友來了,他很主動地起身,準備也上樓回房——晚上小酌了兩杯,千語執意要他留下來過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走掉,宮北澤便迫不及待地說:「卓叔卓叔,您別走,這打麻將得四個人才好玩,您走了我們湊不齊場子啊。」
卓嶽欒看向他們:「你們四個年輕人不是正好。」
宮北澤極為鄙視,「這老外不會。」
千千知道貝蒂不會打麻將,見父親在場,心念一轉也勸道:「爸,要麼您陪我們打一會兒,等宮少教會了貝蒂,您再回房休息。」
卓嶽欒本就是個溫潤風趣的人,既然女兒開口了,宮北澤也極力邀請,他也不掃興,點點頭答應,「好,那我陪你們打一會兒。」
一行人去了專業的棋牌室,坐定後,貝蒂被留在一邊。
「你儘量學吧,學不會就算了,卓叔跟我們打才有意思,高手對決。」這是宮北澤的真心話。
他的確不太想跟新手玩兒。
而卓嶽欒這種身份,肯定不屑於跟女兒女婿一起「對付」他這個外人,所以他們四個打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