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們先走了。等我有空再過來看你們,你什麼都別想,聽從醫生的安排,好好治療就行了。」交代完這些,卓易霖牽起費雪的手,「走吧。」
費雪笑著,對馮家姐妹拜拜手:「你們休息吧,我們先走了,等回國我再去看你們。」
馮茹原地站著,連客套地出門送送都沒有。
等房間門關上,她臉上勉強堆著的笑,瞬間垮塌下來。
「小茹……小茹——床,床……放下,來……」馮倩半靠得久了,腰背還是有點知覺的,難受得緊,便叫妹妹把床放平。
馮茹轉身,垮著臉把病床放平,生氣地道:「姐,你腦子真是壞掉了!那個女人那麼虛偽噁心,你看不出來嗎?」
馮倩一臉茫然地看著妹妹,被訓了,有點不知所措。
「你還說她是好人,好人會搶別人的未婚夫嗎!我剛才那樣說就是嘲諷她,她還一臉笑容裝瘋賣傻,還故意在易霖哥面前擺出那副善良好心的樣子,太虛偽了!易霖哥肯定是被她迷惑了!」
「小……茹……」
「你別叫我!我現在心煩得很!」
「……」馮倩見妹妹怒火衝天,本能地害怕,也不敢再多言。
馮茹起身,煩躁地走到窗前,視線朝樓下看去。
果然,又瞧見他倆有說有笑,歡樂甜蜜的畫面。
馮茹緊緊攥著手,意識在腦海中早已將費雪撕的七零八落。
————
「卓易霖,別怪我敗壞你的救命恩人,馮倩或許心智受損,現在就是個孩童認知,單純天真,沒有什麼心機。可馮茹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早就認定你是她姐夫,而且她也喜歡你,現在你有了另外的女朋友,她心裡對你多多少少是有埋怨的,對我……更是把我當做仇敵看待。」
費雪知道這些話不中聽,可醜話說在前頭,總比出了問題再去馬後炮的強。
所以,即便知道這些話會讓卓易霖不高興,她也還是要說。
「其實剛才見面,如果她直接對我釋放出敵意,說話尖酸刻薄,我反而會覺得她不足為懼,起碼坦蕩直白。可她明明心裡對我憎恨,臉上還帶著笑,說話又暗戳戳地針對——我就覺得,她有點陰險狡詐了,以後還不知會弄出什麼樣的麼蛾子來。」
卓易霖若不是進病房前聽到了馮茹那番話,這會兒他就要反駁費雪了——把人想得太陰暗,太複雜。
可現在,他雖覺得女友的用詞有些過分,嘴上也沒說什麼,以免兩人為這個問題起爭執。
費雪見他不吭聲,挽著他的手臂拐了下,「幹嘛不說話?」
卓易霖嘆息了聲,「馮茹的性格,的確有些偏激,她身有殘疾,心思敏感想得多,這些很難避免。可馮倩現在就跟個孩子一樣,說實話,看著她醒來後的模樣,有時候我覺得她還不如
繼續昏迷著。」
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是一種幸福。
而今醒來,面對一具完全不能操控的身體,甚至連說話都那麼艱難,活著更像是一種屈辱和折磨了。
所以卓易霖心裡,對馮倩的同情憐憫,越來越重。
他知道馮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知道應該跟她保持距離,最好連見面都避免。
可又無法做到對馮倩不聞不問,所以見面總少不了。
每次看到馮茹幽幽地望著自己的眼神,他心裡就很有壓力,但念及她們姐妹的遭遇,他又始終說不出狠心絕情的話。
費雪聽他此言,已然明白:「所以你現在越來越放不下她,對嗎?」
卓易霖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認真地說:「小雪,你誤會了,我只是單純同情,覺得她太可憐了。」
「是嗎?那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