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希不想說自己宮外孕的事,便笑了笑模稜兩可地道:「已經好了,今天剛出院回家。」
「哎呀,住院這麼久啊?那肯定很嚴重的,是怎麼回事?」
陳虹執意要問,可封雨希就是不想說。
如果是其它的小病小痛,她就直接答了,可這件事……關乎到她跟司馬赫以後能不能有孩子,比較特殊。
可陳虹這個態度,顯然必須得到答案的,於是她撒了個謊:「就是急性闌尾炎,半夜發作送醫院的。」
「噢……這個可遭罪了,小赫是應該回去照顧你。」
「嗯,您能理解就好。」
「不過,既然你出院了,你家裡人可以照顧的吧?我們這邊,小赫爸爸又做了手術,雖然手術成功,可畢竟是開顱手術,得休養好一些日子。你有機會時,多勸勸他,讓他有空常回家看看。」
陳虹一副低聲下氣很卑微的樣子,弄得封雨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是虛偽!
可既然跟虛偽的人打交道,那也要學會虛偽才行,她也客客氣氣地道:「一定會的,我跟阿赫說,讓他多回去儘儘孝。」
「好,還是你明事理,大戶人家的千金就是不一樣。」
直到掛了電話,封雨希還在為這些話感到噁心。
晴晴給她端水進來,好奇問道:「誰打電話?你臉色這麼不好看。」
「司馬赫的繼母。」
「什麼?大姐夫的繼母?就是他親小姨的那個女人?」
「嗯。」
「她給你打電話幹什麼?難道是知道你生病了,打電話關心慰問的?」
封雨希看向妹妹,接過水杯,幽幽嘆了口氣:「你想多了,她不知道我生病,打電話是想叫我勸勸司馬赫,有空常回家看看……」
「啊?還真是不把你當外人呢。」
封雨希嘆道:「這家人好虛偽的,我不想跟他們打交道。」
晴晴也覺得匪夷所思,「都說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巨大,他們家這種氛圍,還能教出姐夫這樣的人,可見姐夫多厲害——
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教什麼啊,司馬赫早早就被他父親趕出門,扔在國外自生自滅了。」
「那這就是因禍得福啊,不然一直在這種家庭氛圍下,耳濡目染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封雨希點點頭,「也有道理。」
所以凡事都有兩面性,暫時來看是壞事,也許若干年後,也有它好的一面。
司馬赫晚上回到御苑,聽妻子提了這事,神色不悅。
「以後他們的電話,你不用理會。」
封雨希起床洗了個澡,司馬赫鞍前馬後地伺候,這會兒又用浴巾包著她,正上上下下地幫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盯著丈夫的發頂,她怒了努嘴,「我也不知道是她啊,以後不接了。」
「嗯。」
「那你抽空還是回去一趟唄,她說你父親最後還是做了開顱手術,這麼大的手術,你這個長子多少得回去照顧下。」
當然,說照顧也是假,哪裡輪得到他一個非專業的大少爺去照顧,不過是露露面,好堵那些人的嘴巴。
「再說吧,等過兩天你身體恢復得更好些。」
他直起身來,動作寵溺地用捏了捏她的臉,又用毛巾抱著她的頭髮不停地揉,說道:「你就是心軟,不然她也不會找你遊說。他們哪裡在乎我回不回去探病,無非是逼著我讓權,還在拉鋸著。」
之前若不是封雨希突發宮外孕,他不會提前回來,應該這些事也處理好了。
陳虹急,其實他也急。
想早點塵埃落定,省得老是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