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了……」
聽到女孩的聲音,他放下手臂,撐開眼皮。
貝蒂站在床邊,把水遞給他,盯著他打量了會兒,看出端倪,關心忐忑地問:「你……還是很不舒服嗎?」
他淡淡道:「沒事……」
話雖如此,可貝蒂接過他喝完水的杯子時,無意觸碰到他的手,頓時一驚:「你手怎麼這麼燙?又……又發作了嗎?」
「沒……」他搖搖頭,「可能是發燒。」
「發燒?」貝蒂驚呼,下意識就把手貼向他額頭,「呀!你真的發燒!好燙!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你去樓下儲物櫃裡找找醫藥箱,拿過來給我。
」
「好。」
女孩兒又腳步匆匆地轉身出去,下樓一通翻找,抱著一個醫藥箱返回。
在床邊坐下,她開啟醫藥箱問男人:「要吃哪個藥?你確定在家裡吃藥可以嗎?要麼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宮北澤嫌她囉嗦,一句話都不接,皺著眉在醫藥箱裡翻找。
幸好,還有退燒藥。
他看向女孩兒,有點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再去倒杯水給我?」
「好。」貝蒂依然二話沒說,拿起水杯就出去了。
宮北澤看著她任勞任怨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頭竟很受用。
他這輩子,除了被親媽這樣照顧過,便只有一個異性,對他這麼呵護備至。
就是貝蒂從書房裡翻出的那半張照片上的女人,蔣甜韻。
曾經,他以為兩人必定會成為伴侶,相知相伴,永不分離。
可沒想到的是,對方一句「我從來只把你當弟弟」,將他無情推開。
第734章 你脖子怎麼了?
她毫不留戀地去了國外,後來據說為了拿到永久居住證,嫁給了一個二婚的老外,給別人家的孩子當繼母。
他得知訊息後更受打擊。
他們心心相印那麼多年,竟抵不過她對國外繁華的追求?
她寧願給人當繼母,都不願回國跟他在一起。
其實那之後,蔣甜韻聯絡過他幾次,中途也曾回國,來過宮家看望他父母——可他既沒回應對方的聯絡,也沒有跟對方見面。
他其實是個很小氣的人,心裡埋怨、計較,甚至怨恨。
可他更是個痴情的人,他怕一旦見面,他會忍不住央求對方留下來。
但那樣做實在是太窩囊了。
他不想那麼丟人,也不想讓蔣甜韻左右為難。
索性,避而不見,根本不給自己遐想糾結的機會。
「餵……你,你怎麼了?不會是,病得太嚴重,腦子傻了吧?」貝蒂倒了水回來,見他目光呆滯,一動不動,抬手晃了晃擔心地問。
男人微微提了口氣,緩過神來,抬手接住水杯:「謝謝。」
貝蒂在床邊坐下,看著他吃了藥片,虛弱無力地靠在那兒,凌亂敞開的睡衣領口裡,肌膚上流淌著點點汗珠。
她心念微轉,起身去浴室,很快擰了條溫熱的毛巾出來。
宮北澤精神不濟,眼眸都懶得睜開,脖頸間突然一熱,他身子微微一抖。
睜開眼,雙眼帶著驚訝和疑惑,盯著女孩兒。
貝蒂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但憑著本能覺得,熱毛巾擦一擦應該會好受些,於是便這麼做了。
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裡安安靜靜地。
沒過多大會兒,靜悄悄的氛圍便有了微妙的變化。
宮北澤皺眉,覺得身體又煩躁起來,一股壓抑不住的衝動緩緩滋生。
身體一直熱燙著,吃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