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色道:「tia跟我們搶客戶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這次更是過分,簡直是挑釁。這畢竟是你的心血——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
「好,那我們就硬剛一把。」
「你打算怎麼做?」
楊千語思索片刻,將電腦轉過去一些,兩人商量起應對策略。
————
醫院裡,封墨言午睡醒來後,又被護士推去做全身檢查。
回到病房,徐紅跟封振霆又過來了。
見到父母,他心裡沒有多少親近感,反而滿腦子都想著他們過去幾年對千千的仇視和敵意,胸口堵滿了不悅。
上午,宮北澤把這幾年的事,挑重點全都告訴他了。
雖然他不記得,但他相信好兄弟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肯定描述得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在他的記憶裡,家人對千
千是很喜愛的。
可為什麼,後來他們要那樣對待千千?
尤其是妹妹,居然因為嫉妒吃醋,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栽贓陷害千千!
而母親出於對女兒的偏愛和維護,在沒弄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就斷言認定了千千的罪名,差點把她送進監獄。
當然,他這個青梅竹馬,準男友的反應,也極其糟糕。
他居然沒有無條件地相信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還去質問她!
上午宮北澤說了這些,他心裡難受得比渾身傷痛都疼。
「墨言,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記起什麼來?眼睛呢……有沒有感覺到一點光明?」徐紅在病床邊坐下,早已忘記了早上母子間的不愉快,語調又充滿了和藹慈祥。
可封墨言充耳不聞,沒打算回應。
徐紅臉色僵了一點,還沒再次開口,封振霆微微不悅地問:「跟你說話呢!怎麼理都不理?」
徐紅瞪了丈夫一眼,又用手一揮,示意他走開。
封振霆看著這個倔驢一般的兒子就來氣,冷哼了聲轉身走開,眼不見為淨。
徐紅耐著性子,開啟保溫桶:「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可以喝一些湯水,補充營養,這樣也有利於身體恢復。」
她一邊說著,一邊倒出一碗湯來,「這是骨頭湯,媽餵你喝點。」
封墨言終於開口,卻是拒絕:「不用了,我不餓。」
「你昏迷了那麼多天,就靠著營養液維持身體所需,怎麼可能不餓?」
徐紅小心地把病床頭部搖起一些,用勺子攪拌了湯水,估摸著不燙了,餵過去。
可封墨言薄唇緊抿,不配合。
徐紅輕哄:「墨言,身體是自己的,不能任性。」
封墨言微微轉過臉來,「看」向母親,開口就問:「你們跟千千道歉了沒?」
「……」徐紅手裡的湯匙驟然停住,臉色明顯一變。
頓了幾秒,她有些激動地問:「你……想起來了?」
「沒有,別人跟我說的。」
「別人?」徐紅臉色微妙,「那女的來過了?跟你告小狀了?我明明交代過醫生護士的,不讓她進來,怎麼——」
「為什麼不讓她進來?就算我們離婚了,她也是我孩子的媽,帶著孩子來看我不是理所應當?」封墨言說話的語氣依然虛弱,可話中強勢的氣場已經恢復從前。
徐紅愣了秒,落下雙手也打算好好說道說道。
「你說孩子?說到孩子我倒想提一下,既然你知道自己還有兩個兒子,那就應該跟她好好談談,早點讓孩子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
封墨言再次想到好友的話——這些日子,叔叔阿姨可沒少逼著千語把孩子們送回來,說只許她撫養希希,還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