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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離開的楊千語,心頭同樣湧動著恨。
無心工作,她去找了費雪。
兩人一見面,費雪瞧出她的狼狽,連忙問:「你這怎麼了?臉上還有紅印,跟人打架了?」
「嗯……」她撥了撥垂落的發,刻意蓋住臉側,輕描淡寫地說,「跟楊採月打了一架,挺痛快的,她輸了。」
「什麼?」費雪更加吃驚,「她果然又去醫院找你麻煩了?」
「不止,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啊?」費雪驚呆,眼眸都定住,很快明白過來,「封墨言告訴她的?」
「不是……她自己找到了封墨言查出的證據。」
說到這兒,楊千語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太傻了,那天你送希希去醫院,封墨言說要報警抓你,我不得以只好承認身份……」
「我以為,他頂多隻是懷疑,故意用你的安危來逼我就範。可今天才知
道,他早就用我的血液樣本驗了dna,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不會吧!」費雪的吃驚一波接一波。
「是的,他那天就是故意看我演戲,看我像個小丑一樣在他面前犯蠢。」
費雪臉色驚疑,沉默了會兒,突然一拍桌子,氣憤地道:「太過分了!虧我還一直幫他說話,還想著你倆有沒有可能複合,真是瞎了眼。」
說到這兒,楊千語也沒隱瞞,喝了口水平復下心情,繼續道:「他是想複合,我拒絕了。」
「啊?為什麼?你不愛他了?」
愛?
楊千語覺得這個字真奢侈。
「愛是個什麼東西。再說,他跟楊採月捆綁在一起,怎麼跟我複合?這渾水,我一點都不想沾。」
「可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辦法的。」費雪看著她問,「你們談過沒?他打算怎麼處置楊採月?」
「沒,他想談,我也拒絕了。」
「……」費雪有點無語,「親,這些年你過得也不容易,現在難得他醒悟了,想要複合,你幹嘛不給彼此一個機會。」
楊千語本來來找閨蜜,是想尋找慰藉的,誰知費費每句話都是在偏袒封墨言,弄得她越發鬧心。
無奈地看向費雪,她突然起身:「算了,你上班去吧。」
「好了好了,我不說這個了!」費雪連忙拉住她,看了看時間,「還早,不過也有地方可以喝酒,我什麼都不說了,陪你喝酒,夠意思吧?」
心情煩悶到極點,楊千語的確想喝幾杯酒,把大腦灌醉,摒開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於是,兩人一起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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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回到醫院繼續陪護女兒。
小丫頭睡醒免不了要詢問麻麻去哪兒了,他笑了笑扯了個慌:「麻麻陪了你幾天,耽誤了不少工作,現在爸爸陪著。」
「好吧……」希希懂事,也沒鬧騰,安靜了會兒兀自嘀咕起來,「麻麻以後要是跟我們一起住,那我想把房間重新打扮下,還不知道麻麻喜歡什麼樣的呢……」
封墨言在一旁聽著,狀似隨意地問道:「希希很想跟麻麻在一起生活?」
「那當然呀!每個寶寶都是跟麻麻在一起的。」
他笑了笑,故作傷心,「不想要爸爸?」
「當然也要。寶寶、爸爸、麻麻,三個在一起!」
「那如果,寶寶只能選一個呢?」
希希突然盯著他,頓住,不說話了。
封墨言還沒再次開口,小丫頭突然「哇」一聲哭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把麻麻氣走了,嗚嗚嗚……我要麻麻,我要麻麻跟我們一起住……」
小丫頭病體還在痊癒中,一哭肺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