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說:「那我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也會有危險。」
「所以你回家是最穩妥的。」
貝蒂不吭聲,顯然是不打算回去,起碼短時間內不想。
兩人還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陳甜的電話又打來了,詢問她考慮的怎麼樣。
宮北澤一邊開車一邊低聲建議道:「你可以跟領導要求休息兩天,等調整好狀態再回去上班。」
這話被那邊的陳甜耳尖地聽到,馬上說:「這樣可以的啊!我去跟老闆講,讓你休息兩天,嘿嘿,辭職就不必了。」
宮北澤又拔高聲音說:「這件事,你們機構負責人應該出面給個說法,而不是讓你作為傳話筒。」
陳甜聽到宮北澤的聲音,連忙應和:「好的好的宮少,我這就跟我們老闆講。」
掛了電話,貝蒂抱怨,「我可不想回去,他們只認錢。」
「放心吧,以後不會了,以後他們會供著你的。」
畢竟,現在大家都誤會貝蒂跟他的關係了,看在宮家的顏面上,他們也不敢再對貝蒂有半分不敬——能主動打這個電話,讓她回去上班,就是例證。
宮北澤自己也很分裂,明明一方面想著跟這丫頭撇清關係,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出手為她撐腰,在外面罩著她。
想了想,他認為這只是一種紳士風度。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舉手之勞。
而且,這妞兒工作穩定了,掙錢了,才有可能找到房子搬出去住。
所以,他這麼做是理智的,正確的。
————
貝蒂不用上班,便讓宮北澤送她回別墅。
她一個人在家裡悶了半天,電影也看膩了,中午對付著吃了
頓飯,突然心血來潮,決定打掃衛生。
看在人家收留她,又大手筆免了那麼多債務的份上,她決定也好好回報一次。
於是,她擼起衣袖,哼哧哼哧地開始搞衛生。
客廳裡亂七八糟一通「打掃」之後,她又上樓進了書房。
她不知道的是,宮北澤平時不讓家政阿姨進書房打掃,所以他的書房極其亂。
貝蒂也不是擅長打掃的人,畢竟大小姐從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十指不沾陽春水。
所以忙了半天下來,書房沒見半分整齊,反而比以前更髒更亂了。
書架上的書被她挪下來,再堆上去,沒放穩,突然嘩啦啦砸下來不少。
她肩膀被書砸到,痛得哇哇慘叫,緩過那陣疼痛後,又蹲下身重新收拾掉落的書。
而後,從一本厚厚的書中,掉出一張相片。
她看到,好奇地撿起。
照片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學生,雖是彩照,可年代久遠,畫質已經有些模糊了。
更主要的是,照片只有一半,明顯是被人從中間撕掉了。
貝蒂越看越疑惑,翻過來,只見照片背面寫著一個字,她瞧了半天,不認識。
但這難不倒她。
取出手機,拍照查閱,她很快找到那個字的讀音——韻。
這是……女孩的名字嗎?
那女孩兒是誰?該不會是宮北澤的前女友吧?
帶著一肚子疑問,她把照片放在書桌面上,又把地上的書收拾起來放回書架。
收拾完書房,貝蒂離開時還不忘把照片帶著。
坐在客廳沙發歇息,她繼續端詳著照片,很想問問宮北澤,到底是誰啊,幹嘛把人家照片撕了又藏著?
想了想,沒好意思問,於是把照片隨手往茶几上一丟,又去忙別的了。
晚上,貝蒂還在外面買買買呢——她昨天打牌贏了錢,又被宮北澤免了債務,現在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