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幹嘛問那麼詳細?
卓嶽欒還沒說話,他又接著道:「楊千語肯定是您親生的,這不用懷疑!」
「我知道。」卓嶽欒轉眸看向他,眸光平靜,可高人一等的氣場已在無形之中恢復。
他一開口,正氣凜然,「她在你們楊家,受盡冷眼,甚至還遭受虐待,你有沒有參與其中?」
楊梓俊愣了下,連連擺手,「我沒有……」
怕他不信,楊梓俊又急忙解釋:「是我媽跟我二姐,她倆的確做了很多……她們,反正女人就是那樣,愛嫉妒……我就是不怎麼搭理她,但絕對沒有故意欺負她,後來我很早就被送出國了,之後發生的事,我更是不瞭解……」
「卓先生,您想想啊,我若是也欺負過她,她怎麼會還對我那麼好呢?四合院的事,全都是我幫忙搞定的,她信任我。」
卓嶽欒見他急得說話都顛三倒四,又憑藉自己多年看人的經驗,大致估摸出這人的性格
,淡漠地收回視線。
楊梓俊鬆了口氣,後背一陣冷汗,手腳四肢都感到一股脫力。
他緩緩在一旁坐下來,不敢再主動尋找話題,生怕不小心把自己帶進去。
畢竟,眼前這人,無論是金錢榮譽還是名利地位,可都超過封墨言的。
得罪了封墨言,頂多在江城混不下去。
可若是得罪了這位大人物,他可能在國內都呆不下去了。
時間靜靜流淌,期間,卓嶽欒的手機響過幾次。
有公司打來的,有卓易霖打來的,他全都簡短地應了幾句,結束通話。
一心一意,就等著楊國華好轉,等著將塵封多年的秘密徹底揭開。
最後,在醫生的不懈努力下,楊國華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原本是要好好靜養的,可醫生隊伍出來後,為首的主任醫師卻說:「病人叫你們進去,有話要說。」
楊梓俊豁然起身,「醫生,我爸是不是……」
醫生也實話實說,「情況很不樂觀,說實話,他這種情況,也許走了反而是解脫。」
因為強行活著太痛苦了,身體裡插滿了管線,所有器官的執行都是靠著外力,每一秒都是凌遲之痛,每一次呼吸都痛如刀絞。
楊梓俊明白醫生的意思。
他剛進去看了後,心裡也這麼認為,只是身為人子,他若說放棄治療,多少不人道不孝順。
可卓嶽欒才不管這些。
在他看來,這種人渣敗類禽獸,早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了。
兩人重新回到病床邊,楊國華因為多器官衰竭,即便有呼吸機輔助,也是進氣少呼氣多了。
病床頭部被微微抬高了些,這樣他呼吸會稍稍輕鬆一點。
明明都已到強弩之末,可他這會兒的精神瞧著卻比方才還硬朗了點。
看到兒子跟陌生男人進來,他動了動眼珠,不似剛才那般恐懼,產生幻象,倒還清醒明白地說出:「你就是……那個當兵的,男人……阮明珠心心念唸的人,就是你……」
楊梓俊有些意外,「爸,你清醒了?」
楊國華呼吸更難,喘幾口氣才能吐出一句話:「我……我不行了,老天爺要收我了……」
「爸……」
他沒再理會兒子,眸光重新看向卓嶽欒,上下打量。
雖然卓嶽欒穿著一身無菌服,從頭到腳包裹的看不出什麼榮華富貴來,可他還是瞧出,這人非同一般。
「從……從在網上看到你出現,跟那丫頭在一起,我就知道……知道你會來找我……你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你拋棄了阮明珠,才讓她……落在我手裡……她找過你,找了好幾次,卻不知從哪兒得到的訊息……說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