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側躺一夜,也不好受。
可是能抱著她,看著她,再不舒服也甘之如飴了。
兩人躺下來,像湯匙緊扣在一起。
封墨言一手落在她腰間
,稍稍用力一帶,便將她「吸」進了懷裡。
楊千語頓時緊張,呼吸都剋制住了。
沒等她開口,男人的呼吸便已到了頸邊,同時那隻手從她腹前衣襟邊緣鑽進了裡面。
「睡覺穿這麼多,不覺得難受?」摸到她浴袍裡還有一層打底,男人的薄唇貼著她耳後,低聲呢喃。
楊千語覺得耳朵都要燒著了,手肘拐了拐,嚶嚀一般牴觸:「你別鬧了,快睡吧。」
男人充耳不聞,整張臉埋在她頸窩,看起來像是把她嵌在自己懷裡。
「是因為我說想你了,所以連夜趕回?」
「才不是,工作忙完了,就回來唄,多住一晚也是浪費。」
「是嗎?沒想我?」
「就分開兩天,有什麼好想的?」她說的極其隨意。
本來也是實話。
昨天中午才出發的,今天半夜就回來了,這都不算分開兩天。
平時她人雖在江城,可偶爾不來御苑,那「分開」的時間比這還長些。
「沒良心的小東西!」他在女人細軟的腰間掐了把,咬在她耳朵上。
楊千語觸電一般,差點彈起來。
「封墨言,你有病啊!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想的?若非要想,我也是想孩子們了,你一天幾個電話的打,讓人一點自由都沒有!」
她有些惱火,轉過頭來對著男人一通訓。
封墨言看著她炸毛的樣子,嘴角含笑,突然湊上來親了口:「你怎麼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楊千語只想翻白眼。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他還在甜言蜜語——叫她還怎麼發火?
恨恨地丟了記眼刀,她又側躺睡下,「別鬧了!我好累!」
穿著高跟鞋忙碌奔波了一天,晚上又連夜坐長途車,她是真的累。
這會兒只想睡覺。
封墨言終於良心發現,抱著她應了句:「你睡吧,不鬧你了。」
她能在感知到自己情緒不對勁後,連夜趕回,這已經很讓他感動欣喜了。
即便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抱她在懷,也能安撫心裡的一切雜亂。
努力剋制了片刻,渾身躁動終於平息,他也閉上眼,眉間陰霾一掃而空,嘴角帶著淺淺笑意。
————
翌日一早,兩人還在好眠,孩子們敲門像擂鼓一樣。
「媽媽媽媽!你回來啦?」
「媽媽……你還在睡覺嗎?」
「媽媽媽媽,今天放假,你能帶我們出去玩兒嗎?」
雖說這趟出差也就兩天,實在算不上什麼,可孩子們見她回來了,還是異常興奮。
容姨攔都沒攔住,嚇壞。
但見房門反鎖著,她才鬆了口氣——生怕小傢伙們不懂事,直接衝進去,又撞見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房間裡,相擁而眠的兩人被這聲音吵醒,互相對視了眼,都有些頭疼。
封墨言嘆息了聲,「小孩子
不都喜歡賴床嗎?他們怎麼偏喜歡起早?」
楊千語拿過手機看了眼,「也不早了,都八點了。」
雖說今天繼續放假,可以好好賴床,但想著的確許久沒好好陪孩子們了,她撐著疲憊起身,去開門。
「媽媽,你真的回來了?不是說要明天嗎?」希希衝進來,看到媽媽睡眼惺忪,高興地抱著她蹦跳。
楊千語睡了五個多小時,困得很,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