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怒火沖沖,封墨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只好改口:「是我用詞不當,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原諒我,沒想跟我複合,可外界不這麼認為。」
「你離我遠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千千,你不要意氣用事。這個節骨眼上,我不會離開你跟孩子們。」
明白他說的「節骨眼」是什麼意思,楊千語越發來火,追究到底。
「楊採月那些破事兒不也是你惹出來的?你把希希給我,我帶著他們遠走高飛,楊採月去哪兒找我?」
「……」封墨言看著她,頗為無奈。
兩人的思維想法顯然不在一個波段上,無法溝通交流。
沉默了會兒,封墨言等兩人情緒都平復了些,又開口:「昨天得到點訊息,現在大概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就這兩天,會找到她的。」
楊千語看向他,頓了頓起身,「那你就趕緊讓人去找。」
女人轉身走了,封墨言坐在原地,喝了口咖啡,心頭煩躁還是散不去。
手機響起,他接通。
「封總,您讓我找的編劇,我約上了,中午一起吃飯您看行嗎?」
「嗯,你安排。」
掛了電話,封墨言順勢又撥了通出去。
待那邊接通,他劈頭就罵:「宮北澤你腦子有坑是不是?你把那女人弄來,不叫她去找那個老外,她來找千千做什麼?」
宮少一頭霧水,愣了秒才說:「我……我是讓她去找那個叫凱恩的啊……讓她想盡辦法把人弄走。」
「……」封先生氣到說不出話來。
「怎麼……她去為難千語了?」
「她把千語打了。」
「什麼?」宮北澤也吃了一驚,「這…
…女人真是腦迴路清奇啊,她打千語做什麼?是那男的追千語吧?」
封墨言懶得聽他說了,沒吭聲直接掛了電話。
這叫什麼事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他就是想復個婚,怎麼比登天還難了?
————
楊千語回了工作室,瀟瀟上前來解釋:「姐,趙女士看您一直沒回來,又有事趕時間,就先走了。」
她一手撫上額頭,煩躁。
都忘了還有客戶等著!
「行,我知道了,我親自給她打個電話解釋下。」
可儘管她親自打電話過去解釋,那位貴賓客戶也沒接受。
人家連定金都不要,也說要取消合作,找另外的設計師定製。
掛了電話,楊千語心情低落。
跟封墨言的糾纏,已經全方位地影響了她的生活。
現在,連跟凱恩都要保持距離了。
她想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一時都不知該怎麼「逃亡」。
除了費費這個好閨蜜,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傾訴心聲的人,更沒有家人能夠依靠。
這幾年,她就像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一刻不停地運轉,連生病的資格都沒有。
累,從裡到外身心俱疲的累!
她多想有那麼幾天時間,不用照顧孩子們,不用想著工作,更不用周旋在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中……
只有她自己,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感受風也好,感受孤獨也罷,不緊不慢,放空大腦,頹廢地陪伴著時間流淌。
可惜,這一天遲遲等不到,日子反而越過越煩躁,越來越束縛。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像蜘蛛網一樣,一圈一圈,一層一層地將她包裹著,越裹越緊,緊到她都快要窒息了。
越想越壓抑,越想越煩悶,楊千語突然起身,拽了包包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