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她面前早已經毫無尊嚴與臉面了。
「當年離婚後……我心灰意冷,那時候有過一輩子都不婚的打算,又或許……潛意識中想著有朝一日還要跟你復婚,重新開始,所以我真沒想過娶另外的女人。」
「可楊採月說她跟詩雯配型成功,願意捐腎,梁杏鳳跟我父母見面,明裡暗裡表達了希望她女兒嫁進封家的意思,這樣餘生才有保障。」
「詩雯畢竟是我妹妹,你說當時那種情況,我身為兄長不能救她,難道連這樣的要求也不答應嗎?」
「我跟她訂婚後,外界看著親密,其實我一直跟她保持著距離。沒過多久,希希突然來到我身邊,有了女兒,我就一門心思撲在女兒身上,對她更是疏遠。」
他態度誠懇,一副天地為證日月可鑑的樣子,弄得楊千語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些年,費費為數不多提到過他幾次,都是咬牙切齒地罵他渣男、腦殘、混蛋,姦夫淫婦什麼的,意思是他被楊採月矇騙,是非黑白不分,兩人都不是啥好東西,臭味相投。
她也一直這麼認為,覺得封墨言早就不愛她了,被楊採月勾搭的神魂顛倒,色令智昏。
可他現在這番話,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的認知。
想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楊千語縱然心裡有了波動,嘴上還是半分不饒。
「你對她毫無感情,還能那麼寵著她?送她私人訂製的全套珠寶?」女人語帶譏誚,眸光滿是懷疑。
封墨言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無奈地笑了笑,解釋:「她愛慕虛榮,在我身邊這幾年,珠寶首飾衣服包包,不知要了多少去。我想著她救了詩雯一命,那點錢又算什麼?」
「至於定製ven的珠寶,我也不知她從哪裡聽到的,說這個品牌深受歐洲皇室青睞,設計師又很拽,不是拿錢就能買到的。」
「她大概是想在圈子裡炫耀,跟我提了好幾次,說想早點把婚禮首飾訂好,我被她煩的不行,就答應了。」
楊千語聽到那句「設計師又很拽」,頗為不滿,「我哪裡拽了?」
「這不是我說的。」封先生連忙澄清,可很快又反問,「你難道不拽?我可是花了好幾倍的定金,才請到你回國。」
說起這事,楊千語越發沒好氣,「呵,我要不是想著回來看希希,你再加十倍我也懶得搭理。」
「所以,你就是拽啊。」
「……」女人懶得解釋,索性沉默。
其實她不是耍大牌,擺架子,而是看眼緣的。
那種喜歡無理取鬧的客戶,她一向敬而遠之
。
兩人間安靜下來,男人小心地盯著她,細細觀察她臉上每一絲神色。
見她好像鬆動了些,封墨言又大膽起來,低頭朝她湊近了點,「千千……」
「你幹嘛!」灼熱的呼吸突然掃過面頰,楊千語嚇得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抱在懷裡說了這麼久的話,當即一把推開他,轉身。
封墨言跟上,又從後一把抱住她。
楊千語不算嬌小,可在身高直逼一米九的封墨言面前,又的確是嬌小的。
他從後一抱,就像一座山壓下來,女人被整個包住。
男人撲上來的慣性,把她沖的往前栽了下,頓時更火。
「封墨言!你——」
「千千,你相信我……真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俊臉埋在她頸側,薄唇就在她耳邊。
女人在他懷裡掙扎,胳膊肘往後懟,可她越掙扎,男人越激動。
眼角餘光瞥見床榻就在身邊,封墨言忽而一股子衝動湧來,拽著她一起跌倒在床上。
還好兩人是側躺著跌下去的,否則他這樣的身高體重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