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知道他什麼意思,怒氣更甚,在他掌心斬釘
截鐵地道:「一次不行,我就上訴,一直上訴到勝利為止。」
男人笑,「說出這話,有點蠢。你想跟我耗下去,你能耗得過我?」
「萬一呢?」
「萬一……」他又笑,捏在她頰側的大拇指移動,扣在她唇上,「就算你聯合我父母,也不會有萬一勝算的可能。」
女人心裡咯噔,他都知道了?
「何況,你想過承認身份後的後果嗎?」封墨言低聲問道。
「後果?」楊千語愣了愣,淡淡地說,「只要能奪回希希,任何後果我都不怕。」
說到身份,封墨言突然皺眉,想起一事來,「對了。」
眸光下垂,落到她胸前。
原本捏著女人下頜的那隻手,突然朝下撥開了她的v領衣襟。
楊千語嚇得幾乎炸毛,連忙一把捂住:「你幹什麼!」
整個人瞬間紅成煮熟的蝦子,她劇烈掙紮起來,完全不能接受這人的流氓行徑!
封墨言緊緊抱著她,任由她在懷裡撒潑打滾,就是不鬆手。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好奇,你胸前那顆痣哪兒去了。」
楊千語突然停住,盯著他。
原來是她誤會了……
氣氛沉默,她吞嚥了下,拽著胸口的衣領沒好氣地道:「你管我!」
男人笑,雙手圈著她,俊臉曖昧地貼下來,「你不知道……我很喜歡那顆痣麼,尤其是親——」
話沒說完,嘴巴被女人急忙捂住。
盈盈雙眸溢滿嬌羞,都快要滴下來。
她捂著男人的嘴巴,本能地不許他繼續說下去,可當意識到這個動作頗為逾矩之後,羞憤更甚。
連忙把手拿下,轉身要逃!
可男人哪裡給她機會。
就在她的手拿下時,他傾身而來,扣住女人的下頜,重重吻上。
「唔——」
女人驚得眼眸滾圓,抬手要打,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反剪到背後固定住。
這個動作使得兩人距離更親密,她整個身子都撞進了男人懷裡。
胸腔中的氧氣都被排出,她皺著眉緊閉嘴巴掙扎,可男人仗著身高優勢,將她牢牢鎖在懷裡,無論躲去哪裡,都擺脫不掉他的索吻。
「就算拋棄過去所有矛盾誤會,一切重新開始,也不行嗎?」
角逐的間隙,男人薄唇貼著她的,似呢喃,又似發問,突然吐出這話。
還在反抗的軀體突然一僵,在他懷裡定了住。
布料之隔的距離,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凌亂,混重,又奇蹟般的共振。
封墨言不敢看她,只是緊緊抱著她,俊臉埋在她頸側。
「不管誰對誰錯,都過去了,四年多了,還有什麼不能遺忘的?嗯?」
「或者,就當楊千語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叫阮清,是個珠寶設計師,你剛認識我——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聲音低沉輕緩,鄭重凝慢。
因為胸腔靠得近,他發出每一個音,心臟都能感受到骨骼的震動。
明明是一句話,卻好像聽到了兩次。
一次,是耳朵。
一次,是心。
楊千語整個亂掉,像木偶似的被他抱著,毫無反應。
可內心深處,卻像沸騰的焰火,瞬間點亮了什麼。
聽起來,多美好啊。
過往煙消雲散,一切重新開始。
然而,事情哪裡是他想的這麼簡單?
楊採月不會退出。
封家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