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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採月回到位置上,見封墨言不在,頓時疑惑:「希希,你爸去哪兒了?」
小丫頭專注在上,頭也不回地道:「他一個大活人,想去哪兒去哪兒唄,我一個孩子怎麼管得著。」
「……」楊採月被噎得暗暗攥拳,若不是對面還坐著宮北澤,她真想一耳光呼上去,打得她滿地找牙。
怎麼有這樣討人厭的孩子!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宮北澤本低頭看手機在,聞言放下手機,抬頭道:「他也去洗手間,怎麼,你沒碰到?」
「是嗎?」楊採月微微吃驚,解釋道,「噢,女廁所這邊,天花上的消防出故障,正在維修,我去了二樓。」
真是陰差陽錯。
她要不是去二樓上洗手間,也不會發現楊千語也在這兒用餐。
一想到她,楊採月心裡又煩躁得很,既生氣又擔心,只想著早點吃完走人,不讓那賤女人有勾搭上墨言的機會。
宮北澤見好友許久沒回來,心裡已經猜到大概,知道他幹啥去了。
只是他好奇,這傢伙到底要怎麼操作?
直接闖進包廂?然後呢?
說這是我前妻,你不許泡她?
宮少正發散思維臆想連篇時,對面位置上的人回來坐下了。
他抬頭一看,頓時發現端倪,身體朝前一傾。
「你嘴怎麼了?」
因為太驚訝,宮北澤都忘了還有
楊採月在場,脫口而出。
封墨言看向他,同樣不解:「怎麼了?」
一邊反問一邊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嘴。
手指落下一看,眉心皺起。
口紅……
他記得,那女人以前都是素麵朝天,不施粉黛的,何曾抹過這玩意兒?
而現在天天混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穿得花枝招展就不說了,還濃妝艷抹,打扮得跟出來賣肉似的。
封墨言看著指間的口紅,臉上心底都是不悅。
楊採月盯著他的手,也一眼認出那是什麼,再扭頭看向他的薄唇,頓時眼眸巨震,臉上吃驚又憤怒。
「墨言……你,你剛才幹什麼去了?你嘴巴上為什麼會有女人的口紅?」她生氣地質問。
放著正常渣男,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還是要編幾句謊話安撫未婚妻的。
可封大總裁就是狂拽,渣到渣兒都不剩。
人家表情淡淡,拿起手邊的消毒濕巾抹了抹嘴巴,不徐不疾地看向女兒,溫聲詢問:「吃飽沒?吃飽準備走吧。」
被無視,楊採月更怒,「墨言,我在跟你說話!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宮北澤看向四周,見有人側目,低聲提醒道:「你倆別在這兒吵,小心明天就上頭條了。」
封雨希放下餐具,脆生生地道:「爸爸,我吃完了,走吧!」
「嗯,」男人幫女兒擦了嘴巴,順勢將她抱起,「回家了。」
可楊採月哪裡肯放。
這些日子,她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她一再退讓,做小伏低,對許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可能做出大度寬容的樣子。
可她這樣隱忍,不是為了讓男人得寸進尺,把她的尊嚴放在地上狠狠摩擦的!
忍到今天這一刻,他都跟別的女人接吻了,卻連對她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更遑論認錯道歉!
楊採月忍無可忍,抓狂了!
她站起身一把拽住了封墨言的手臂,才不管周圍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淚光在眼眸裡打轉。
「墨言,以我們的關係,難道你不該對我解釋下?」
「我可以接受你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