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這女人沒個輕重,一刀下去了。
貝蒂雙腿虛軟。
原本她的傷就沒完全恢復,剛才這一番對峙又極其緊張窒息。
現在一緩和,人便軟飄飄地立不住了。
幸好,宮北澤抱著她。
「我不會那麼傻的,只是嚇唬他們……否則,唐納德出手,才真可能要了你的命。」她虛虛地解釋,抬手摸了下脖頸,有些疼。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了。」男人沒好氣地接了句,見她摸向頸間,他忙低頭,「別動,我看看傷口。」
他皺著眉,心疼地檢視她頸間的傷。
好在,並不嚴重,只是微微破皮,滲出了一些血跡。
他瞧著,心疼到極點。
原以為這樣尊貴顯赫的出身,她受盡了世間恩寵,應該是非常令人羨慕的高貴公主。
可實際上,她只是受豪門擺布的傀儡。
如今卸去這一身繁華,她才擁有真正的自我。
心情起伏跌宕,他勾著女人的下頜抬起,望著她優美迷人的頸項,還有那令人心疼的一抹鮮紅,突然情難自控,驀地低頭傾身過去,薄唇貼在女人頸間傷口處。
「唔……」貝蒂身子一震,好像被他的動作燙到,「你……你幹什麼——」
男人一吻便退離,怕弄疼她。
兩人凝睇著彼此,他眸光灼灼。
貝蒂忽然領悟到他的心意,眼眸急忙撇開,下頜也從他指尖逃離,可還是晚了一步。
宮北澤再次俯頸,這一回,堂而皇之地吻在她唇上,攪亂她本就凌亂的心跳。
她想掙扎,可才剛剛有動作,就被男人制住。
薩拉站在一旁,高高地仰著小腦袋,看著爸爸
媽媽啃嘴巴。
她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因為從小到大,她沒見過媽媽跟任何人這樣。
可她就是覺得好玩,有趣,連帶著心裡的恐懼都消失不見了,笑嘻嘻地在一旁望著。
這是個闊別一千多天的吻。
所以它凝聚了無數個日夜的思念,無數個瞬間的回味,無數個節點的憧憬,無數個意念的演練。
如果可以,宮北澤真想把這個吻持續到地老天荒。
貝蒂被他的氣息撩撥的的確沉淪了一陣兒。
但女兒天真無邪的笑聲將她喚醒,驟然一把推開男人。
兩人都氣喘吁吁,她瞪了男人一眼,慌忙轉身:「我東西還沒收拾完!」話音未落,人已經走遠幾步了。
宮北澤心情好,砸吧砸吧嘴,笑了笑,又重新在休閒椅上坐下。
薩拉自動往他腿上爬。
「爸爸,媽媽的嘴巴好吃嗎?」童言無忌,小姑娘純屬好奇。
宮北澤點點頭:「好吃。」
「那是什麼味道呢?」
「軟軟的,甜甜的。」
「那我也要吃!」
「不行。」宮北澤看著女兒水靈靈漂亮的藍眼睛,一本正經地忽悠,「小孩吃大人的嘴巴,嘗不出這種味道的。」
「為什麼?」
為什麼?
信口胡謅的宮先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他想了想,只好實話實說:「等你大了就會明白,現在解釋了你也不懂。」
薩拉撇撇嘴巴,有點不高興了。
但很快,她想到爸爸媽媽都要陪著她回到那個很美麗的養金魚的山裡,她又高興了。
而宮北澤顛著腿上的女兒,心早已飛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個吻回味無窮,他現在就止不住想再次品嘗了。
想著想著,他陶醉地悶悶痴笑,沉寂枯萎了四年多的心海,突然就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