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拍拍她的肩,笑了笑,「行了,你自己也單著呢,天天操心別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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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封墨言術後恢復不錯,醫生給
他做了全身體檢,綜合評估後,認為他可以出院了。
徐紅早就把家裡的房間收拾好了,就等兒子回來。
可誰知,她話沒說完,就被拒絕了。
「我不回老宅住,你們不要忙了。」
徐紅送餐來,聞言扭頭看向病床:「你不回家?那你住哪兒?」
封墨言:「……」
見兒子不吭聲,徐紅就明白了,冷嘲道:「怎麼,你還打算去楊千語那兒住?」
他還是不說話,臉色也平平靜靜。
「你倆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跟人家同居算什麼?而且她那麼忙,哪有時間照顧你?你現在看不到又行動不便,身邊時時刻刻都需要人,只有住在家裡,我們才能照顧好你。」
「不用,有人照顧。」
「有人那也不是家人,不會對你那麼盡心。你別以為能出院,就說明全好了,你傷得這麼重,起碼得悉心調養一年半載的,不然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遭罪的!」
徐紅說的也是實話。
可封墨言的倔強也非常人能比。
「我沒那麼脆弱,你們平時還要照顧妹妹,夠辛苦了。」
徐紅見他打定主意,心裡又開始氣堵,「墨言,你什麼時候能聽聽我的話?你跟她住一起,我們想去看看你怎麼辦?我還得去她的地盤,看她的臉色,我……反正我是做不到!」
「她不會給你們臉色看的。」
「呵!反正你一心偏袒她。」
封墨言吃完飯,徐紅給丈夫打了通電話。
那頭,封振霆也雷霆大怒,沒好氣地道:「不回就不回!死外邊都別管!就當我沒生這個兒子!」
徐紅被丈夫的話又氣得不輕,真是兩頭不討好,眼眸紅紅地離開了病房。
晚些時候,楊千語過來醫院。
跟主治醫生了解了情況,得知他能出院了,楊千語也開心。
「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你準備哪天出?」
封墨言喝著她送來的湯,眸光看向對面,嘴角勾了勾,「那要看……阮總哪天能抽空來接我了。」
楊千語如今已經全權掌管ven了,封墨言故意調侃她的身份。
楊千語瞪他一眼,「你出院還非要我來接?我這段時間忙著呢,公司好多事,等辦完新品發布會,我還要去總部述職,最快也得一週才能回來。」
他皺起眉頭:「什麼時候去?」
「下個月初吧。」算算也就一個星期了,所以她每天忙得分身乏術。
封墨言突然不說話了,看臉色也是明顯不高興。
楊千語餵了湯過去,他也不張口了。
用勺子碰了碰他的嘴唇,女人沒好氣:「趕緊喝啊,又彆扭什麼!我還趕時間呢。」
「趕時間那你就走吧。」
他氣悶,覺得自己就是找虐。
見他又發脾氣了,楊千語落下雙臂,望著他無奈地說:「工作就是這樣子啊
,我都儘量兼顧你了,還不滿足?」
「看來,我的確成了你的累贅。」工作這麼忙,還要抽空來「兼顧」他。
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對,楊千語又連忙改口:「好好好,我說錯了,沒說你是我的累贅,你是我的債主呢。我這麼努力工作,不也是想公司發展得好,早點把欠你的錢還了?」
「我又不急。」
「可我欠著巨額債務,心裡不舒坦啊。」
封墨言越聽越鬱悶,嘀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