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初沉默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趙明珠分明在警告他,哪怕把府裡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夜深了,保命大法第一條,早睡晚起,神清氣爽,趙明珠決定讓生命共享包初初小寶貝睡覺了。
上前兩步,趁其不備拉著他的手搖啊搖,「初初,怕怕,嚶嚶,覺覺,陪陪。」
同一幕不知重現了多少次,秦硯初暗了暗額角,「禮不可廢,你自行安歇吧。」
趙明珠鐵了心和他貼貼,直接撒潑,「不,我不。」
秦硯初:「我還有事,對方可能捲土重來,我要安排一下。」
趙明珠發揮熊孩子大法,「覺覺,陪陪。」
秦硯初:「」
說來慚愧,他沒趙明珠力氣大,要是她真不不放手,他也沒辦法,真要是把她逼急了,沒準她就不是撒嬌了,而是上手刀。
眼見著她眼裡的不耐煩越來越重,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讓小廚房給你熬了碧粳粥,這就取來給你。」
「好的,我等你。」趙明珠毫無眷戀的放開了手,那歡快的模樣,簡直就差在臉上寫滿「你不如粥」了。
秦硯初倒是沒生氣,早就知道她這孩子個性了,說與他同寢,也未必有多喜歡他,大抵是從小孤單慣了,總想有一個人陪著。
他不也是嗎,不管是藥物作用,還是直接被打暈,他都不能否認,和她同寢後,自己再也沒做過噩夢,這種滋味太難得了。
粥是要送的,人是萬萬不能回去的。
知曉趙明珠不在意,他自然做起事來毫無顧忌。
冷眼看著閉口不言的兩個死士,秦硯初沒多廢話,招呼了自己的手下,留下一部分護衛,另一半隨著他夜半出府了。
左相既然有所懷疑,必然還有後招,他總要保證趙明珠的安全。
至於趙明珠在想什麼,為什麼有恃無恐抱歉,他不想猜,也猜不到。
他能想到的,一定都不是正確答案,這點他肯定無比。
就在秦硯初準備指孤魂野骨為李漸仁的時候,趙明珠也沒睡養生覺,而是寫起了大字報。
標題簡單明瞭,「大理寺喜得天賜神鼓,敲一下冤屈可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敲不了吃虧,敲不了上當。」
為了更加生動,她還用自己的靈魂畫手,傾心打造動漫版,力求老少皆宜,文盲視覺化。
秦硯初的弄虛作假計劃並不順利,首先符合要求的死人不好找,其次讓右相相信死人是李漸仁,而且失足慘死的,這更難。
熬了一整夜,終於理出了頭緒,就待天亮發難,讓左相自顧不暇,打落牙齒和血吞。
久未見到公子的青雀終於有機會出場了,他拿著十二分的熱忱在秦硯初面前表現,「公子,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的秦硯初表示,他並不想猜。
好在青雀還有點做侍從的覺悟,「我查到了右相為何今日才發難!」
這本就是一件怪事,李漸仁失蹤月餘,右相一直閉門不出,外人也不能探聽虛實,沒想到一發難就直接對準趙明珠,這不合理。
青雀也感覺這裡面有貓膩,他特地找了倒夜香的老哥套近乎,這一套可不得了,讓他發現了天大的秘密,「右相一家人做了整整一個月的噩夢,每天都精神萎靡,傳言說他們在夢裡聽到一面鼓在響。」
說來也是笑話,僕人都沒什麼異常,偏生李家人看見那面鼓就和看見鬼一樣,後來已經發展到跪在鼓面前懺悔,把這些年做的黑心勾當都吐了出來。
這下李家大亂了,數來數去,除了小輩李宛月還算能撐得住,其他人手裡都不乾淨。
尤其是李家大公子,那可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啊,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