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好像是床簾珠子碰撞的聲音?
因為閉上了眼,他對於身邊的聲音和觸感都變得更加敏感,甚至是……有手撩起他的衣服!
喬疏月大驚,剛想伸手製止住那人,但又想到那人摸過去的位置,正是他的腰窩子。
難道……那不是蚊子包?!
還沒等喬疏月想明白怎麼回事,溫熱的氣體落在了他的腹部,隨即某個濕濕的,軟軟的東西舔過他的腰。
喬疏月:「!!」
是蛇?
系統在心裡「嘖嘖嘖」一聲,瞧瞧這傢伙白天那高冷昂貴「莫挨老子」的樣子,晚上還不是屁顛屁顛跑來自家宿主這兒,偷偷摸摸的各種佔便宜?
「宿主,快睜開眼康康這狗男人!」
喬疏月立刻睜開了眼,也伸出手往下按住。
夜深漆黑,空氣突然安靜,兩雙眼眸在空中對視,沉默在暈開,似乎還夾帶著一絲絲尷尬的氣息。
喬疏月眨眨眼,他低頭看了眼快要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位千歲大人,小肚子上的衣服被拉開,肚皮似乎……還有殘留的水光?
他麻了:「小……小齊?」
齊清淮沉默了:「陛下。」
默默的想把手抽出來,但是無奈喬疏月又用力握住,他只好「敵不動我不動」的姿勢。
只不過自己這種變態行為被現場抓包,他表面上再怎麼淡定,內心還是有些措手不及和慌亂擔心的。
陛下會不會更加厭惡他了?甚至以後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這些時日他已經儘量讓自己漸少與喬疏月的接觸了,唯一能明目張膽觸碰喬疏月的時候,就是喬疏月熟睡的時候。
可如今,喬疏月知道了,知道了他的虛偽和惡劣,陰暗和齷齪。
心裡的恐慌如同突如其來的細雨,一開始是少許的幾滴雨落在地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密密麻麻的雨滴鋪天蓋地而來,他再也掩蓋不了表面上的平靜。
齊清淮垂下眼眸,濃密的眼睫毛猶如搖搖欲墜的蝴蝶微微顫抖著,他想像以前審視犯人那樣觀察喬疏月臉上的細微表情,但是他高估自己了,因為他不敢抬頭看。
喬疏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他默默地伸手捏起齊清淮的衣角,輕輕的擦去自己肚子上的可疑水跡。
剛擦去水跡,他就發現剛剛擦的地方有了一個小小的「蚊子包」。
原來這些天裡,他的「蚊子包」就是這樣得來的,不是蚊子,也不是過敏,是齊清淮。
喬疏月:「……」
他臉差點沒繃住,努力把「當場裂開」的表情穩住後,很想問問齊清淮這下你人贓並獲了,你想怎麼狡辯?
「你剛剛這是作甚?」
喬疏月一言難盡,然後放開了齊清淮的手。
「啪啪啪」,齊清淮壓根不給喬疏月反應的時間,狠狠的給自己甩了好幾個耳光子後,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奴才卑賤荒謬,千不該萬不該試圖褻瀆陛下,奴才會自領懲罰,」
「我,我沒說要怪你罰你啊。」
喬疏月眼看著齊清淮的臉上腫了起來,還有巴掌印,可見剛剛齊清淮打自己的力氣並不小。
他有點心疼,剛想走下床榻看看齊清淮的臉,結果不知道齊清淮又怎麼想的,對著他重重的磕頭了三下。
「陛下,奴才……」
「等等!」
喬疏月這下知道了,這傢伙完全就是個胡思亂想、自作主張的性子,他還是早點跟齊清淮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吧,免得到時候又搞出什麼烏龍來。
「小齊,我不介意的。」
意料之外又震驚至極,齊清淮猛地看向喬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