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紅的面色裝飾了蒼白的身姿, 她第一反應想上手摸摸。
手指頭捲了卷,壓下可怕的想法。
心中默唸, 美色害人, 不能再犯。
秦硯初用帕子淨手,再抬眸時,眼中多餘的情緒已經不見了,雙眸清明, 「公主累了?我們休息吧。」
趙明珠本就蠢蠢欲動, 美色在前, 有這麼久沒見了,新鮮感一時上頭,差點犯了錯誤。
心中遺憾, 臉上不表, 非常正直, 「阿初可是累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去休息。」
秦硯初眼眸微垂, 無聲中多了些脆弱, 惹人憐愛, 「公主是嫌我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嗓音莫名勾起了她心中的熱血翻滾,像有支羽毛在不斷騷擾一樣,坐立不安的難難受。
暈乎乎的承了美人的譴責,她忍不住又朝美人看去。
寬肩細腰,領口微張,下頜骨與脖頸間連成一道動人的輪廓,那鉤子一直隨著墨發蔓延到鎖骨深處,與那綢緞般的膚質相互映襯。
她知道,那觸感有多麼美妙。
她也知道,那外表不顯的腰身火力有多麼充沛。
燭火在她眼底跳躍,心火纏著腳底板一路上竄。
她捂臉,不能再看了,越看越上火,一定是她羊頭湯喝多了,絕對不是她見色起意。
秦硯初一直關注著她的動作,一個眼神的躲閃他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心下稍安,看來他對她還有吸引力。
他湊過來,像那些年一樣,輕揉著她的發頂,語氣蠱惑,「我陪公主可好。」
趙明珠忍不住縮縮脖子,心裡湧現一股怪異。
雖然他照顧的周到,一如往昔,但趙明珠半點不想接受,畢竟見他不在她計劃之中,他屬於強闖進來的。
偏生那張臉昳麗天成,徒惹人多思。
他不應該這樣的,這不是她認知中的秦硯初。
被他嵌在懷裡,清淡的藥香籠著她,呼吸時不時纏著耳畔,輕輕吐息,她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
「你,我們不適合睡在一起。」
這話說得分外艱難,就像是餓狼要剋制住自己本能的慾望,將到手的兔子送回窩裡。
秦硯初埋頭嗅著她的髮絲,嘴角若有似無的苦。
小丫鬟此刻不得不出聲,「主子,府裡沒有空房間了。」
扭捏糾結的趙明珠突然一愣,傻傻的看過去。
小丫鬟可不管秦硯初怎麼想的,直接說:「早些日子就住滿了,主子還說過,暫時不收人了。」
趙明珠扶額,她居然將這事忘了,早知道不帶秦硯初回來了,他肯定有住的地方。
現下秦硯初的心裡已經翻騰起驚濤駭浪,斂下鴉羽遮掩眸中的孤寂,艱難開口,「公主不會想讓我睡在大街上吧。」
話音出口的那一刻,秦硯初都在鄙視自己。
原來,自甘下賤這個詞也能用在他身上,還是自己親手冠上的。
府裡原來有很多人啊。
難怪公主雖有意動,但仍能穩住心神。
他驀然想到一句話,以色侍人者,色衰則愛遲。
他又何嘗不是。
或許,他早就應該知道了,公主不愛他,一點點愛都沒有。
那些誤以為是愛的點滴,是憐,是惜,是新鮮,是這張好皮囊。
驕傲早就被踩在腳下,所謂自尊,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秦硯初知道,他徹底栽了。
他早就栽了。
眸光不動聲色落在,她不著痕跡躲避親密的耳廓,環在她腰上的手一點點鬆開,若是真不想要他,他也可以等
趙明珠抿唇,在將人攆出去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