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回來了。」她沒忍住回答了一句,就像是以往和娘打招呼一樣。
趙明珠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解,她是變老了嗎,為何田梅語氣奇奇怪怪的,像看到老祖宗似的。
坐起身,語氣隨意,「辛苦了,要喝奶茶嗎?」
田梅的關注點就在奶茶上,聽後期待抬頭,「可以嗎?」
「」
都說出去了,自然是可以的,就是有點捨不得,臘梅每天就讓她喝兩杯。
深冬沒什麼保暖的好辦法,想在外行走免不得受凍,人能做的最大努力就是將臉包的嚴實些。
田妹拆了頭上層層的保暖措施,喝上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奶茶的前序工作流程繁瑣,但是沖泡極為簡單,要是每日定量在街角碼頭叫賣,一定生意極好。
高階奶茶也可以做一做,準備個高檔些的杯子,每日定時送到各個夫人小姐手裡
不愧是算帳的腦子,喝了一口奶茶,她已經想到源源不斷的小金庫入帳了。
「你的臉怎麼了!」好好一張美人臉,怎麼還破相了!趙明珠簡直接受不了,捂著被辣到的眼睛一頓驚呼。
臉?田梅這才想起,前一段時間不小心劃傷了,她忙著的做機械,一時忘了天天塗藥,傷口可能發炎了。
至於嚇到公主?她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她們可是有共同小秘密的人,就算她被嚇死,公主也不會動一根眉毛。
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那紡織機組裝的時候力氣不夠,碰了臉,奴婢日後會好好鍛鍊的,幸好沒傷到紡織機。」這些都不重要,想到自己和溫九公子的試驗結果,她心頭火熱,「公主,成了!紡織機成了!簡直是奇蹟!」
成就成,有了她給的圖紙,成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除非秦硯初畫工不好,沒有畫明白她說的東西。
相比紡織機做沒做出來,她更關心好好一張養眼的美人臉,突然變成了看不下去的鬼麵人,從懷裡掏出來臘梅給她準備的金瘡藥扔過去,「甜妹啊,臉是大事,可不能馬虎。」
神情激動的田梅只能聽到公主在關心她,一時之間激動上腦,智商逃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公主,奴婢一定保證臉啊手啊都細細嫩嫩的,絕不能傷到紡織機一絲一毫。」
這方田梅在大談特談紡織機的成就,有了紡織機後她們織出來的布又韌又快,能摔李家的鋪子十條街,不出一個月,李家必定被他們排擠死。
另一邊左相也在和自家被騙得團團轉的兒子推心置腹。
「阿初,你摸著良心說說,到底是公主騙了你,還是你騙了自己。」左相一句道破天機,把秦硯初說白了臉。
作為不太親近的老父親,左相深知自己沒有教兒子的能力,直接把一封封信甩到他面前,還從寶匣裡拿出精心包裹的小盒子,「開啟看看。」
秦硯初有些莫名其妙,開啟一看,「這是稻穀?」
左相點頭,雖然他不懂親近兒子,但是該讓他體驗的,他從未含糊過。不似京中世家公子不識五穀,別看秦硯初長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真讓他去種田,倒也餓不死,要說多擅長那也未必,畢竟他只想讓兒子知道糧食的來不易,不是讓他真的去面朝黃土背朝天。
「你看看這兩穗稻穀有何不同。」左相摸著鬍子,看稻穀就像看自己的孩子,還不斷提醒秦硯初手輕一些。
秦硯初:「」
他就知道,在左相眼裡,稻穀都比他強。
不用仔細觀察,就知道兩穗稻穀相差甚遠,左邊這顆籽粒飽滿,穗身約有一掌長,一看就知道今年的稻穀長勢喜人,百姓能過一個豐收年了。
另一邊的稻穀相比之下,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稚童,面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