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你這身子可有好轉?」大皇子本意是來要人的,可看到趙明珠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頓時說不出口了。
皇家確實沒親情,可誰能拒絕一個出身高貴,沒架子,沒威脅,容貌憐人的妹妹呢?
趙明珠睫毛微動,神情有些恍惚,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她不想說話,天太熱了,心靜自然涼。
大皇子不擅長關心人,說了幾句得不到附和後漸漸就沒話題了,一看趙明珠這模樣也享受不了男色,「這沈梁皇兄可」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小公主淚眼婆娑,好似他要搶走她心愛的玩具。雖說這形容不怎麼貼切,但大皇子心裡真就這麼想的,前些日子趙明珠去她府裡要人時,怎麼看怎麼都像自家那受寵的小兒子從他討要糖的場景。
什麼?你說趙明珠就是愛男色?呸,愛了又如何,大周就這麼一個嫡出公主,還自幼體弱多病,能活幾時尚未可知,享受一些又怎麼了。
回想起明珠公主簡樸的模樣,大皇子心裡難受了,以前是他忽略了妹妹,連不受寵的三妹妹都比五妹妹這個嫡出的府邸要華麗,他忽然開口,「明珠,府裡有什麼缺的定要向皇兄開口。」
趙明珠懶懶掀起眼角,不明白他在哪裡腦補什麼,稱呼都親切了,不過有便宜不佔咳咳咳,不佔白不佔。
想到這裡,她眼睛亮了亮,「就知道皇兄最疼愛我了,前些日子我見一位小姐身上青碧色衣裙甚是美麗,卻囊中羞澀。」說到後面她低著頭,閉氣三秒,果然耳畔出現了紅暈。
一聽這話大皇子心裡更酸了,明珠堂堂公主,居然還要羨慕一個普通小姐,這哪能行,買!必須買!一件怎麼夠,他要挑一個最好的繡閣送給這個最乖巧柔弱的妹妹!
好處討要得差不多了,趙明珠想卸磨殺驢,淡了戲精的心思,態度也冷了下去。
沐浴在妹妹最乖巧的聖光裡,一根筋的大皇子憐惜之情如不要錢似的,拼了命往出砸東西,見趙明珠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忽而福至心靈,「那左相家的秦硯初當得上京第一公子,不若」還沒說完,便自顧自搖頭,「不行,那小子有些晦氣在身上,雖身子骨不錯,但三天兩頭就能遭歹徒砍上一砍,前兩日還被砸傷了頭。」
電光火石之間,趙明珠抓到了什麼,「他什麼時候受傷的?」
左相府。
大皇子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邪,被趙明珠兩滴眼淚軟了心腸,二話不說,也不管規矩體統,直接把趙明珠帶到左相府,還直接闖到秦硯初的房裡。此時想把妹妹拉出去已經晚了,趙明珠像是中了邪一樣,抬腳上前越湊越近。
男子剋制的輕咳聲,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與眉尾勾勒出一到昳麗的弧度,平白增添幾分出塵之感,配上他額頭纏繞的白色絹帛,更讓他多了幾分凌虐美。
許是震驚女子竟然能闖到他的臥房,男子想要拉緊凌亂的衣袍,動作間蹙眉強忍疼痛。
秦硯初摸不清楚這兩位天皇貴胄的來意,心裡不斷猜測,他是不是一開始方向就錯了,明珠公主並非為二皇子辦事,她約莫從始至終,都是大皇子的人。今天唱這齣戲,是來試探他嗎?
眼見趙明珠越來越近,他眼尾艷紅,仰起臉,眸中帶著祈求,「在下衣冠不整,可否容某先更衣,以免衝撞了貴人。」
趙明珠此時哪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視線不錯的盯著秦硯初頭頂三寸。一紅一綠的血條著實讓人不容忽視,眯著眼神,掩蓋了眸底的不可置信與震顫。
怎麼會!在這個世界,她只見過自己有血條,如今秦硯初不僅有,還有兩道,那道綠色的,不難猜測是他本人的生命值,那道紅色的呢?
早在她做npc的時候,就已經熟練掌握目測血條進度的技能,她敢用卡了遊戲數百次bu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