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宴席的標準從待客,變成了生吃野菜。
看過純天然食譜後,趙明珠很滿意,不愧是御廚出身,果然會為國分憂,這菜譜,一毛錢都不用花,操作得當,還能賺上一筆。
前御廚現公主府大廚嘴裡苦啊,好日子剛過了兩天,這下子連野菜都要挖了。
趁著趙明珠研究如何摳門的時候,秦硯初悄悄將懷裡的積蓄拿了出來,想著如何修飾言辭,把錢送出去,不然太虧心了。
直接送給明珠,她會不會以為自己在羞辱她,不然悄悄放在她床邊?不可,他不能隨意進女子閨房。送給臘梅?似乎也不可,會損了明珠的面子。秦硯初頭一次發現,送錢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趙明珠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到了小錢錢,頓時喜笑顏開,「阿初果然懂我,知道我最近需要錢。」
極為自然的把銀票攏到手裡,看到面額後,她更開心,什麼叫做打瞌睡送枕頭,說得就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啊,這要是能乖乖上床給她暖那就更好了。
露骨的眼神在他薄唇上流連許久,嘴角下垂,遺憾離開了。小棉襖太小氣了,不下藥根本貼不到。
秦硯初無奈,他就知道,明珠不能以常人論之,剩下的話就好說了,「明珠,公主府可有私產?」
皇子公主分府獨立時,皇上都會補貼一些私產,而且皇后只有一女,皇后的嫁妝正常應該都在明珠手裡。
不過,這只是正常情況,「捐了。」趙明珠回答的十分乾脆。
溫家的忠心不容質疑,皇后的私產,早在皇上剛登基的時候捐了,很巧,捐的善款當年交到秦硯初他爹,左相手裡,那是還是工部尚書的左相去修黃河了,轉眼都過去了近十五年。
公主府什麼產業都沒有,哦,不對,便宜大皇兄友情附贈兩個不太盈利的鋪子。
想到這些,開朗如趙明珠都想自暴自棄了,「我以為表兄們總有善於經營之人。」
事實秦硯初也見到了,確實還不如他,想到自己經商的倒黴運氣,他也不敢自薦,若他有經商賺錢的能力,左相府也不必花錢捉襟見肘了。
賺錢,也是一種天賦。
自打黃河水患一事狀告失敗後,田蓁蓁一直鬱鬱寡歡,原想一頭吊死了事,免得給公主惹麻煩,但是公主說了,她要是真的死了,還要麻煩她收屍,公主說她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田蓁蓁前思後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粗手粗腳的,服侍公主不如臘梅等丫鬟盡心,出門還怕被人認出來,每日就這樣在公主府遊蕩。
忽聞公主在憂慮經商人選,她來不及細細思索,立馬脫口而出,「殿下,我,不,奴婢可以!」
蒙塵的明珠終於找到了適合她的黑夜,她眸子裡迸發出璀璨的光芒,該怎麼證明她確實是經經商奇才呢,證據都被那賤人給毀了,好氣!
窗外一陣亂風颳過,趙明珠唇角抿成一道波浪線,小田婢女怎麼突然詐屍了,這樣不好,等等,她說什麼?可以?
簡單兩個字,在她腦海炸出了火花,那急促有力的語調,好似有著衝破一切的力量,無端讓人神清氣爽,所有困難都迎刃而解!
秦硯初也發現自己燈下黑了,和縣上下的資料他都看過,自然也知道田家幼女田蓁蓁有著罕見的經商天賦,若不是
「田蓁蓁可以死了。」趙明珠甜美的嗓音摻雜了數九寒冬的冰渣子,刀刀致命。
秦硯初心頭一悸,怔怔地看著趙明珠,想不通為何這時她想要田蓁蓁地性命,其實也能理解,畢竟右相府的人要來了,被他們看見總是不好,那送出去也行啊
田蓁蓁也霎時白了臉,自打她不想死後,她就真的不想死了,要是現在非要想一想
不管他人頭頂有多少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