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
倒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聽起來怪瘮人的。
做法確實有點不地道,他狠狠心,「那隔壁的南縣也一併賜給你了。」
這次輪到趙明珠無語了。
講真,親爹有點疼愛,但是不多。
南縣與和縣就是兩個極端,南縣能種田萬畝,雨水充沛,但是山路崎嶇,簡稱,出不來。
和縣更棒了,無田,商業繁華,平均兩年洗城三次,簡稱,不想進。
人家都坑爹,她爹很好,平等的坑每一個人。
皮笑肉不笑,親自研墨,筆鋒沾滿的墨水,「父皇,寫吧。」
景文帝:?
明珠被他坑傻了?
寫什麼?
這邊的神助攻早就讓大太監請出空白的聖旨,用行動表示趙明珠讓他寫什麼。
真能同意?他也是開玩笑的,怎麼可能真坑閨女呢,景文帝衝著秦硯初使眼色,「快勸勸,朕下不來臺了。」
秦硯初笑眯眯的,揮了一鏟子,把臺築的更高些,「皇上聖明。」
這兩個人在賣什麼關子,明明是費力吃虧不討好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選十個作為封地都沒人會惦記,可見有多麼燙手山芋,怎麼這兩個人都不反對呢?
聖旨一出,他也不能打臉,再收回來肯定不成的。
秦硯初接到了再三確認的訊號,默默低下頭,表示自己很贊同趙明珠的一切做法。
確實不理解,但不妨礙他支援她。
景文帝看這一個兩個的都吃了秤砣鐵了心,索性他大手一揮,聖旨寫好了。
趙明珠還在旁邊幽幽提醒,「真的不用我自負盈虧嗎?」
景文帝手一抖,他還沒不要臉到那個地步,說白了,他就是想藉助明珠的經商手段,把這兩個地方救一救,哪怕杯水車薪也行,大頭他自然會補貼,怎麼可能真讓她獨立承擔。
責任和義務是兼顧的,趙明珠遺憾的嘆了口氣,怎麼就不讓她過自己的小日子呢。
景文帝嘴角一抽,將明黃聖旨扔了過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走走走,別礙朕的眼。」
趙明珠像是撿到了什麼寶貝,要出門了,才想到什麼,回頭眯眯眼,「不廣而告之的聖旨有用嗎?」
景文帝吹鬍子瞪眼,這要不是公主,肯定一硯臺上去了,聽聽這是什麼話!
秦硯初看出景文帝已經在爆發邊緣,馬上拉著趙明珠解釋,「有用,而且更好。」
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趙明珠選擇直接相信本書的智商高地,若有其事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真怕有人跟我搶呢。」
嘴角挑的老高,繼續挑戰景文帝的血壓,「打個商量如何,繡坊的五成利潤換皇商的名頭,外加工部兩個人。」
須臾後,意滿離的趙明珠懷揣著聖旨,牽著秦硯初的小手去工部報到了。
景文帝受不了她的痴纏,直接送了她一個名義顧問的名號,對秦硯初就更簡單了,直接扔去了工部。
美其名曰:「想要人是吧,找阿初,沒事多出去走走。」言外之意,別來宮裡煩他就行。
看著好像有了新玩具的公主,秦硯初搖頭失笑,恐怕此刻皇上在偷著樂吧,公主能畫出來一個紡織機,就能畫出來第二個利國利民的工具,去工部轉轉再適合不過。
甚至他開始猜測,是不是公主猜到了皇上的想法,知道皇上不好開口讓堂堂公主去工部那樣的地方轉,這才用這種玩笑的形式說出口。
公主胸有大智,他弗如遠甚。
唯有緊隨公主的步伐,他也想看看更好的大周,更清明的朝堂。
此刻的趙明珠怕是如何也想不到,秦硯初折服於她,並非因她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