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禾凝視著眼前的廢墟,右手法訣迅速變換,金同缽瞬間飛至廢墟上空,一道綠光剎那間籠罩了整個區域,猶如一張無形的網,將一切盡數掌握。
隨著木盱被玄禾的法術壓制,那青鋼鼎也如晨霧般快速消散。玄禾右手輕揚,極雷巨劍消散,極雷劍飛回他的身前,懸於半空,熠熠生輝。
玄禾再次掐動法訣,極雷劍陡然化作一把巨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猛地往廢墟之中撞去。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咚!”一聲巨響,青銅鼎再次憑空出現,極雷劍毫無懸念地撞在了青銅鼎上,靈力與風壓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四道細小卻鋒利的銅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玄禾。
玄禾身形劇顫,臉色大變,他雙手往側面一展,怒喝一聲,四道銅錐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玄禾痛撥出聲,身體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猛地往地面墜去。
半空中,一抹綠色靈光閃爍,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玄禾被銅錐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風壓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銅錐仍不死心,繼續往他的胸口與肩膀旋轉著刺入。
轉瞬間,玄禾的左肩膀便被銅錐刺穿,鮮血染紅了衣襟。他毫不猶豫,直接吐出一口精血,身形化作一道細風,瞬間出現在了剛剛他所在的半空中,逃脫了銅錐的致命一擊。
銅錐刺入地面,發現目標已出現在空中,立即靈活轉身,再次向玄禾襲來。玄禾眉頭緊皺,右手法訣連變,金同缽撤去對木盱的籠罩,轉身向玄禾射出一道綠光。
銅錐迅速穿入綠光,卻如同陷入了泥潭,行動變得遲緩。玄禾趁機撤出綠光,右手控制極雷巨劍繼續往下施壓,同時從巨劍的劍身分出七道靈劍,猶如七星連珠,往正前方刺去。
隨著極雷巨劍在玄禾的控制下不斷髮力,木盱的青銅鼎術法逐漸被破解。玄禾見狀,右手再次掐動法訣,極雷巨劍爆發出更加璀璨的靈力,終於將木盱的青銅鼎徹底破開。
“停,停下!”木盱的呼喊聲在島嶼上空迴盪,但玄禾卻置若罔聞,極雷巨劍直接砸在了木盱的身上。
玄禾將神識探向半山腰,確認木盱已無任何氣息後,揮手將其儲物袋收入囊中。他服下一顆療傷丹藥,又將極雷劍召回,七連落花如靈蛇般纏繞其上。
隨後,玄禾將金同缽射出的綠光中的四道銅錐與金同缽一同收入儲物袋,身形一晃,便往山峰上飛去。
半空之中,玄禾心有餘悸地暗自思忖,“方才那銅錐之威,著實驚險,還好我肉身強橫,這才勉強抵擋下來。”言罷,他調整身形,穩穩當當地降落在了山峰頂端的一片平地上。
白極雙雷翅靜靜地懸掛在地面正中央的上空,散發著誘人的光芒。玄禾轉頭望去,只見僅存的七人也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其中竟然還包括了林卆。
林卆一見到玄禾,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秋師弟,你怎麼也在這裡?”他只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沒有靠近玄禾。
玄禾也保持著距離,微笑著回禮道:“我也是想來見識一下至寶的威風。”他心中暗自盤算,這種時候,誰沒有點私心呢?更何況這還是至寶。
加上玄禾,現場一共有八人,他們面面相覷,氣氛緊張而焦灼。
就在這時,一位長髮灰袍的中年男子開口提議道:“在下墨行,不如我們八人進行一對一的鬥法,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拿走這件至寶,如何?”
他的話音剛落,一位長髮棕袍的女子笑道:“這豈不是笑話?如果在打鬥時,其他人一擁而上,那豈不是讓其他兩人白白送命?”
墨行右手做出請的動作,禮貌地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曉雲微笑著回答道:“我叫曉雲。”說著,她指了指與自己一同前來的長髮黃袍女子,“她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