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順手把腰牌遞過來。
張捕頭接過腰牌反手將其摔在地上,蹲下身觀察起來說到:“看來丟掉的那塊牌子比我們的重啊,就是不知道拿這玩意做什麼。”說完把腰牌撿起來扔給小五。
“頭兒!師爺叫你們快回衙門,衙門裡來了隊人!”話音剛落眼前就出現一人喘著粗氣急切地喊道。
“行,先回衙門。”說完張捕頭將手上的雪擦了擦邁步向衙門走去。
衙門內,李師爺微微作揖,輕聲詢問:“趙公公,您這次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只見趙公公身穿暗紅色長袍,繡有一條青蛇,從衣角盤旋而上,盤踞在胸口,單單看蛇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趙公公眉眼彷彿和這青蛇一樣透著濃濃的陰寒。
“咱家此次前來,就是看看四殿下死沒死,死了咱家好向皇帝道喜呀。”說著趙公公喝了一口茶,讚歎道:“喲,你這茶葉還不錯,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吧。”
“公公說的是,正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前段時間杭州的富商經商時送了縣老爺一些。公公喜歡,給公公帶上幾斤。”
“話又說回來,四殿下死沒死啊,死了咱家好給殿下收屍。你們縣老爺呢,咱家在這坐半天了也不見他人,好大的官威呀。”
“縣老爺前幾日偶感風寒,已經臥床不起了,請公公多擔待。”
“喲,那咱家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那就請師爺叫個人帶我去見見四殿下吧”
“師爺,您叫我回來是有何要事。”話音未落,就聽一道聲音從衙門口傳來。
“張捕頭,麻煩您帶這位趙公公去四殿下府上看看。”師爺聞言,朗聲說道。
趙公公聞言抬頭看眼前男子發覺有些眼熟便說道:“想不到堂堂驍騎營的張將軍會跑到這小小的縣衙來當捕頭,聖上還以為張將軍當年死在了那場動亂裡,您說說這欺君之罪,張將軍又當如何呀。”
只見張捕頭面不改色回答道:“趙公公莫非說的是我那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我二人可是多年未見,想不到他竟然死在了動亂之中,多謝公公相告。”
“咱家可沒有聽說過張將軍還有個孿生兄弟。去,小陸子,幫咱家看看這位張捕頭,左臂上有沒有驍騎營的紋身,昔年武安軍麾下驍騎營能征善戰者,左臂上都會有一個狼頭紋身。”趙公公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旁邊的太監小陸子聽見上前幾步輕聲說道:“乾爹的話您也聽見了,讓我看看手臂,咱也能跟乾爹有個交代。”
“不勞煩小公公,張某自己來。”說著張捕頭拉開衣袖露出左手臂,只見上面並無紋身痕跡。
趙公公抬眸瞧了一眼,輕笑出聲:“哎喲,這是幹什麼呢,快幫張捕頭把衣袖整理好,真是錯怪張捕頭了,快給張捕頭賠不是。”
“不必了,只是看看左臂,又沒什麼大事。趙公公今天還要去看四殿下嘛,要去的話下官這就帶路。”張捕頭把袖口放下慢慢說道。
“那就勞煩張捕頭,帶咱家去看看四殿下。”說罷,趙公公放下杯子慢慢起身。
晌午,安國將軍府內,一位雜役打扮的少年像一隻被狼群追趕的野兔一樣,慌慌張張地從門口跑向園裡,口中還慌亂地喊道:“少爺,少爺。”
“哎,哎,哎,怎麼了這麼著急,少爺在後院曬太陽呢,小聲點。”一位丫鬟打扮的人攔住少年輕聲說道:“小澈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當心少爺以後去哪都不帶你。”
小澈眼前的人正是四殿下的貼身丫鬟蘇巧兒。
小澈喘著粗氣急切說道:“巧兒姐,剛才縣老爺派人傳話,說長安那邊來了位公公,指名道姓要見少爺。”
“那位公公?有說姓什麼嘛?”蘇巧兒問道。
“好像是...是...是姓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