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如紙,顯然已是中暑不輕。
王敬安心疼不已,一個箭步衝到近前,俯身檢視兒子的狀況。片刻之後,他猛地直起身子,轉身走到旁邊放置的水桶旁,毫不猶豫地提起水桶,對準王楚植便是一通猛澆。
冰涼的井水從頭淋下,王楚植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雙眼,迷茫地望著四周,當看清眼前之人正是父親王敬安時,不禁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王敬安凝視著王楚植,見其臉色逐漸恢復些許血色,病情似有好轉之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向田衝,面色凝重地吩咐道:“快將他扶起,帶到那處陰涼之地歇息,但切記不可脫去他身上的盔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田衝聞言,不敢怠慢,連忙應諾一聲,隨即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攙扶起虛弱無力的王楚植,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不遠處的一片樹蔭下。
待田衝安置好王楚植之後,王敬安便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準備離開此地。然而就在此時,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的懷安突然開口說道:“大人,您對他如此嚴厲逼迫,怕是會適得其反啊。我看還是莫要讓他承受太多壓力,給他一些喘息之機吧。”聽到這話,王敬安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懷安,嘴唇緊抿,沉默片刻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未再多言一句,隨後又繼續邁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