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冰牆不高,只不過八尺之餘,可也就這八尺高的牆,你讓建奴如何也爬不上去。
這些降兵也曾思考著互相幾個人配合著,像疊羅漢一樣的爬上高牆。
可誰料,沒當他們聚在一起,那就成了明軍震天雷完美的活靶子,往往當他們的羅漢疊起,明軍一個震天雷下來,頓時便是死傷一片。
“你們這些蠢豬,還不快利用楯車上去。”
未料竟有人蠢到如此地步,督戰的一個建奴漢軍牛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揮舞著大刀,震天般的咆哮道。
這群降兵方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楯車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以楯車為踏板,踩著楯車奮力登牆。
可這群降兵依舊覺得不好使,建奴楯車稍矮,一旦他們從楯車裡一露頭,明軍密集的箭矢就會毫不留情的向自己射來,那完全就是跟打地鼠一樣。
尤其是明軍的火繩槍,威力巨大,火繩槍明明射程明明有百步之遙,可這些明軍卻非常熱衷於近距離的抵近射擊。
明軍火繩槍本是李俊業精心改造定型的,效能方面上本來就遠遠的超過一般明軍所用的火繩槍,威力本來就很大,抵近射擊時的威力就更不用說了。
況且明軍將士還有一個特別的癖好,非常喜歡抵近爆頭射擊。
當火繩槍玩這種打地鼠遊戲時,那麼這個遊戲就精彩多了,被爆頭的敵人,鮮血和腦漿濺射的到處都是,對於其他進攻的敵人受造成的心理震撼極大。
就算偶有兩個僥倖的,躲過槍林彈雨,幸運的爬上了冰牆,可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旦爬上冰牆,意味這防守牆上防守士兵刀槍劍戟瞬間就會全部招呼過去,轉眼之間,就能將他捅成刺蝟。
一時雙方僵持在一起,降兵們上不來,明軍也懶得下去消滅他們。
“鰲將軍,好似時機差不多了。”
李率泰看著戰場的形勢,再次輕聲地對鰲拜善意的提醒道。
鰲拜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鰲拜先是吩咐親兵傳令:“通知恩格圖開始做好準備,隨時等待我的命令。”
接著輕輕地拍了拍李率真的肩膀道:“主子們可是在外面看著我們呢?希望你待會兒不要讓主子們失望。”
李率真頓時整個身子一震,挺直了胸脯道:“鰲將軍,請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主子們和鰲將軍所失望的。”
“那你就先去吧!”
鰲拜再次輕輕的拍了拍李率泰的肩膀鼓勵他前行。
漢軍八旗主要組成人員乃是漢人,漢人可不像那些北方遊牧民族和漁獵民族,他們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戰士,所以騎兵編制是偏低的,主要由重灌步兵組成,這樣的攻堅可是他們的強項。
在一陣號角和鼓聲中,李率泰率領他的漢軍八旗開始出陣了。
這些漢軍雖然主要是漢人組成,可它畢竟是建奴的正規八旗軍,他們旗幟鮮然,鎧甲明亮,隨著李率真一聲令下,頓時如排山蹈海一般向著明軍的陣地衝來。
“開炮”
炮兵百戶陳應,見東面戰況焦灼,早已親自到東面來支援,並親自操縱著一門重炮。
陳應沉著應戰,他聚精會神的指揮著火炮,親自瞄準一輛建奴楯車,這輛楯車由一個漢軍拔什庫指揮,寬約一丈,高達三尺,明顯比那些降兵所使用的楯車更大,更堅固。
這輛楯車裡面藏著十幾個重灌建奴,在冰滑的地面上,推著沉重的楯車健步如飛。
“轟”
陳應親自點燃火捻,他眼前的大炮,發出了憤怒的怒吼。
“轟……”
建奴的這輛楯車當即應聲而碎,陳應這一炮,角度極為刁鑽,剛好射在了楯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