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俊業的設想,在建奴和明軍膠著混戰的時候,由他們分別從兩翼出擊,直插建奴的腰部,將他們直接分成兩段,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不好,快鳴金收兵。”
乎賴畢竟從戎了半輩子,看到明軍軍陣兩側衝出了兩支鐵騎之後,便立馬想到了李俊業的陰謀,忙吩咐手下鳴金撤兵。
明軍的抵抗大大超乎了於藍的預料,他本想一戰名就,未料損失了兩百多人,明軍軍陣卻巋然不動,在這個節骨眼上,後方竟然要他撤兵。
於藍大罵了幾聲,只得恨恨的準備撤兵。
明軍車陣,縱橫不及兩百步,騎兵衝鋒須臾就能到,建奴後陣的鑼聲還未停,錢奮和趙勇分別和兩翼已經衝了過來。
他們兩個一來,建奴就要撤兵,兩人如何肯依,當即毫不留情的衝著建奴斜衝過去,能截下多少就算多少。
就在兩人帶兵奮力穿插時,錢奮突然看見前方建奴人群,有一騎鎧甲鮮明、盔飾繽紛、身披一大紅斗篷,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誇張的裝飾,與人群中的建奴明顯格格不入。
錢奮頓絕好笑,冷笑了一聲,心中念道:“也活該這小兒今日當死。”
當即帶了十幾騎,直接向這個大紅斗篷衝去,建奴經歷奔襲又遭剛才的戰鬥,馬力早乏,而明軍胯下戰馬則養精蓄銳多時。
只是片刻功夫,錢奮就已經追上了這個大紅斗篷,在幹掉了他的幾個護衛親兵之後,一槍輕易的將他挑翻下馬,只不過這傢伙命大,錢奮這槍偏了兩分,只刺中了他的肩膀。
這傢伙落馬之後 ,錢奮再馬上如拎小雞一般的將他拎上了馬,知道自己抓到了大貨,錢奮不敢戀戰,忙將這廝丟給身後的一個親兵,由兩人護著帶著他一起回陣。
錢奮則帶著人,繼續在建奴軍中衝殺。
“將軍饒命啊!”
錢奮的親兵回陣之後,當即將這廝五花大綁的送到了李俊業的面前,這廝哪見過這樣的陣仗,跪在地上,一直嚇得哇哇的大哭。
李俊業打量一眼,他這副威風凜凜的打扮頓時也覺得好笑,笑著道:“你認錯人了,本官只不過是一個千戶而已,遠遠稱不上什麼將軍。”
千戶只不過是明朝的中下層官員,是稱不上將軍的。
於藍聽後頓感震驚,眼見之人竟然只是一個千戶,但是他麾下的人馬分明已遠遠勝過很多將軍了。
於藍忙改口道:“大人,我乃瓜爾佳氏,乃我大金豪族,如若大人願意放了我,我可以帶著大人歸順於我大金,以大人之才,再加上我瓜爾佳氏運作,大人絕對能夠當上真正的將軍。”
李俊業冷冷地笑道:“若說是我從別人處救了你,我說的話我相信,可畢竟是我俘虜了你,你不覺得你的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嗎?”
於藍頓時語塞,的確,他心中將李俊業千刀萬剮的心都有,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去為他尋求高位。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大人,您如果不想歸順於我大金,你放了我,我可以讓我的家人給你送無數的金銀珠寶來,保證送到大人滿意為止。”
李俊業瞟了他一眼,繼續冷笑道:“你們金銀珠寶都是搶掠於我大明,本官嫌那錢髒,也沒有興趣。”
“那大人您究竟想要什麼。”於藍徹底茫然了。
李俊業抬手一指,指著他的腦袋,冷冷地道:“本官要的是你的腦袋。”
“大人,饒命啊!”
於藍嚇得臉色蒼白,哭倒在地,不停的對李俊業求饒。
李俊業繼續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畜生,屢次入塞,殺我兄弟,辱我姐妹,但凡能夠抓到一個,本官不要你們腦袋,還會要你們什麼。”
“來人啊!將這廝脫到陣外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