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顧忌,可千萬不能也帶著連累我們這些人啊!”張秉文苦得臉,搭腔勸道。
“各位放心,我行事自有方寸,我做事素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自不會連累他人。”李俊業只得無奈地和他們解釋。
“知道分寸就好。”宋學朱忐忑不安的應道。
“諸位大人,我家王爺有請。”
就在幾人在說話的時候,宮門口站著一個無須的太監,用著公鴨嗓子般的聲音高叫道。
在這名太監的帶領下,李俊業跟著眾人進了宮城。
進了宮城,李俊業才感受到藩王府的富麗堂皇,雕樑畫棟,飛簷走壁、金碧輝煌,裡面的服色鮮豔的宮女就像彩蝶一樣,在裡面穿插。
藩王府邸和紫禁城相似,承運殿才是藩王處理政務,會見地方官員的地方,只不過中後期藩王不視事,承運殿幾乎成了擺設。
德藩這次藉著這個機會,好不容易用上一次,讓他迴歸到原來的用途。
一般情況下,這種事務在藩王書房內就可以搞定,但是這次並且商議的是地方軍國大事,德王為了避嫌,自然不敢將他們引入書房接見。
雖然自己方便,但若是被人向朝廷參了一本,說自己和地方文武在書房密謀不軌,那自己就算是跳進大清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德王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得在承運殿見他們,麻煩倒是麻煩,但是無後顧之憂。
眾人被帶到承運殿,分列文武兩班站定,俄而德王方才緩慢地出現,禮畢之後,宋學朱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啟稟殿下,而今建奴大軍壓境,濟南無兵無餉危在旦夕,我等所來,是想德王能夠眷念大明江山社稷,捐餉助軍。”
德王早就知道他們所來的目的,但是依舊面露難色,“孤為大明宗室,為社稷守城,理應責無旁貸,但諸位大人想必也知道祖制,藩王不許干涉封地軍民之政,有唐王案例在前,孤實在是有心無力。”
宋學朱道:“殿下不必多慮,唐王之事,是因為唐王無詔起兵勤王,有違祖制,德王只不過是協守封地,未離封地一步,也未蓄養一兵一卒。”
德王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朝廷法度甚嚴,可難保朝廷之人,不會如宋御史這般想啊!孤王並非是吝嗇錢財,而是投鼠忌器。”
“這……”德王一番話也說得宋學朱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