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盧部堂還有封信,讓我帶給你。”
楊延麟首先下了船,走了李俊業的身邊,沈卿頗為沉重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俊業,借一步說話。”
李俊業接過信後,楊延麟神神秘秘的拉了一下聽他的衣角,領著他向不遠處的一處空闊地而來。
“朝廷現在對你和盧部堂的處理已經下來了,現在你和盧部堂兩人都是戴罪之身,盧部堂在信中對這事另有交待。”
楊延麟邊走邊說,現在的他已人到中年,但李俊業在他眼中如一個弟弟一般,眼中皆是親切之意。
李俊業看完了信,信中除此之外,皆是盧象升對他的叮囑之語,數次告誡他下次做事萬不可莽撞,以及告訴了李俊業他準備的下一步軍事行動。
“那依楊主事的來看,戰後朝廷將會如何處置我等。”
朝廷的意思,幾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現在這兩個人正堪大用的時候,絕不可放棄。
說難聽點,這兩人目前還有利用價值,等剩餘的利用價值榨乾之後,再來秋後算賬。
楊延麟嘆了一口氣道:“聖恩難測,不過朝廷既然已經網外了一面,由此也可窺探朝廷之意,依我所見,陛下似有網開一面之意。”
“哦!那我不是不用擔心太多了。”李俊業心不在焉的問道。
“非也,陛下雖有網外之意,然死罪能恕,活罪難逃,不然朝廷法度何在。”楊延麟認真的說道。
李俊業略有絲不耐煩了,“你就直接說吧,我最後結局會怎麼樣?”
楊延麟繼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擺了擺頭,“難說。”
“不過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既然陛下似有網開之意,俊業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趁著這段時間,多建功勳為自己贖罪。”
“一旦你能立奇功,說不定陛下龍顏大悅,一筆將此事勾銷,雖朝中偶有東林清流置喙,但只要陛下不發話,他們終究無濟於事。”
“此事我已知曉應對方法,真是有勞楊主事費心了。”
提到東林,李俊業就覺得腦瓜子疼。
東林黨,是明末一個以江浙士大夫群體為主的政治群體,他們把持朝堂,黨同伐異,其實就是一群自詡清流的噴子和嘴炮。
噴子嘴炮第一名,幹啥啥不行的那種,明末很多有利的方針大略,其實就是因為這些噴子嘴炮的阻攔。
大明一亡,他們多數立刻轉投門庭,剃髮留辮,水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