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是降清了。
祖大壽帶領降清的人,就包括了錢奮他們,最後錢奮他們也找了個機會,歷經萬苦逃了回來。
只不過逃回來後,原先的部隊不在了,又加上自己有降清的黑歷史,一時竟然還報國無門,以至於淪落為流民。
“你如何能夠證明,你曾經是騎營哨總?”
李俊業現在差的就是騎兵,看著錢奮,他感覺自己是撿到寶了。
“借大人馬一用,”錢奮並不急於證實,而是胸有成竹的對李俊業說道。
“把我馬牽給他。”李俊業發話後,一個小兵,當即將望雲堡唯一的馬牽了過來。
李俊業親自將馬韁繩遞到錢奮的手上,錢奮接過馬韁繩,當即如一隻輕盈地鷂子一樣,熟稔的翻身上馬。
光這個上馬的姿勢,李俊業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請大人,再給我一張弓。”
錢奮上馬之後,輕聲地對李俊業說道。
李俊業看了看馬佑,示意他把自己背上的弓給他,馬佑悄悄的對著李俊業不斷的搖頭。
馬佑的顧忌不無道理,要馬要弓,你到底想幹嘛,更何況李俊業現在就和他近在咫尺,若是個圈套,後果不堪設想。
“給他。”
馬佑的擔心李俊業豈會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多想,而是固執的從馬佑背上取下弓,遞到了錢奮的手上。
錢奮跨馬持弓,精神抖擻,兩腳輕踢馬肚,胯下駿馬便長嘶一聲,人立而起,接著揚蹄在堡內空地奔跑了起來。
跑了幾圈之後,錢奮舉起手中弓,拉弦如滿月,對著百步之外,一根碗粗的立柱,絃動箭發,第一箭就輕鬆的射中的立柱。
接著錢奮又策馬連射五箭,箭箭中的,每一箭都引得眾人不斷的叫好。
錢奮高興的策馬,奔跑了一圈後,忽然他轉過身來,將手中弓,對準了李俊業。
“保護大人!”
馬佑眼疾大喊一聲,跑到李俊業跟前,死死的擋在李俊業的前面,幾個兵丁後至,團團的將李俊業保護在中間,
就在這支箭欲發之際,錢奮興奮的嘴角一挑,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他一個翻身,這箭並未射向李俊業,反而是準確的射到他背後的立柱上。
“好箭法!”
雖然虛驚一場,李俊業對他的箭法還是由衷的感到讚歎。
“剛才讓大人誤會了,在下該死。”
錢奮精彩的表演之後,打馬回來,來到李俊業的跟前,翻身下馬,恭恭敬敬地遞上了馬佑的弓箭。
當然李俊業也知道錢奮所為自然不是簡單的“誤會”。
“看來是個刺頭”,李俊業輕蔑的嘴唇輕輕一揚。
“無妨,不是這樣,我怎麼能見到,你翻身射箭的本領。”
李俊業雖然知道,錢奮其實是故意的,有點向自己示威的那個意思。
軍中悍卒,桀驁不馴,大抵如此,李俊業也並未直接點破,他知道無論這小子如何桀驁,遲早會有他對自己心服口服的那一天。
不過這小子的箭術的確讓人折服。
“這幾個,莫非都是你軍中弟兄。”
李俊業打量了一下錢奮身後的幾人,看上去也像是行伍出身。
錢奮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這個呢?”
李俊業指著那個絡腮鬍子,他一臉的狠勁,一副心有不服的樣子。
錢奮道:“這位也是在下的軍中兄弟。”
李俊業沒好氣地道:“那他還口口聲聲的狗官軍,這不自己曾經也不是當過狗嘛!”
絡腮鬍子雖然蠻狠,但是這句話的確懟得他無話可說。
可能做流民久了,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