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清楚,為了將這些明軍順利的引誘出來,他在明軍附近佈置的兵力極為稀薄,重兵反而都被自己佈置在了外圍幾里地埋伏了起來,等待明軍突圍之後,迅速的截斷他們的歸路,再將他們分割包圍。
現在的營地幾乎等於是個空營,未料明軍竟然來劫營。
一想到嶽託和一眾高官正在營內設宴的那這一剎那,鰲拜急得差點哭泣起來,他當即分派人馬,速速去外圍的各部傳令,全部回師救援大營。
“殺……”
面對建奴薄弱的防守,明軍勢不可擋,衝在最前面開道的人正是孫之沆和他的鐵騎。
自戰以來,李俊業一直都沒有動過孫之沆這一個營,因而這個營的編制一直都是比較齊整的。
至於李俊業為何一直不怎麼動自己這個營,孫之沆原先也有很多意見,不過直到今日,他方才理解了李俊業的深意,原來有今夜這般重大的任務留給他們。
建奴萬萬沒有想到,明軍會來劫營,一時陣腳大亂。
孫之沆部,幾乎是一個滿編的一營,他將這幾日苦憋的勁,恨不得在今夜全部一股腦的發洩出來,他們衝鋒向前,銳不可當。
“大帥不好了,不好了,明軍竟然向我們大營殺來了。”
嶽託和眾人還在期待的等著鰲拜的好訊息,忽然一個牛錄帶著哭腔衝進來報告,這個訊息竟然比冬天的冷水還要涼。
“什麼?鰲拜他們現在何處?”
嶽託勃然大怒的喊道。
“回大帥的話,鰲都統現在和恩都統正各領一兵,埋伏在幾里地遠的外面。
“什麼?”
嶽託聽到這個不幸的訊息之後,登時暴起,飛起一腳,直接將這廝踹飛在地。
“主子事不宜遲,我等速速護你離去。”
跟隨嶽託而來的一眾親兵和將校一哄而上,頓時將他和范文程兩人緊緊地圍在中間,可就在他們正往營門外走的時候,快到營門附近時,卻發現營門被明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下來,明軍的鐵騎開始衝進了大營。
沒有們嶽託哪裡出的去,所處的位置,恰好又直面明軍鐵騎的刀鋒,眾隨從見勢不妙,當即護衛著嶽託調頭就跑。
可就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一百多人護衛緊緊地護衛著兩個人,只要眼睛不瞎,就連傻子也知道,這兩個人絕對是極有價值的目標。
既然和衝進來的明軍撞了個滿懷,明軍豈會放過這樣高價值的目光。
衝進來的明軍想也沒想,自然是緊緊地咬住他們。
“快救主子,快救主子。”
見明軍緊緊地咬了上來,這些親衛急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不停的沿路大喊。
在逃跑的時候,嶽託忽然覺得臉頰吃痛,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摸,卻見手上,卻滿是鮮血,原來在逃跑的時候,剛好有支流矢,貼著嶽託的臉頰而過,只可惜這支流矢稍偏了幾毫,造成的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主子,主子?”
這可笑壞了他身邊的一眾親兵,個個都跟哭爹喪母一樣,嚎啕大哭。
“李率泰救主來遲,還望大帥恕罪。”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從嶽託後面衝出一支生力軍來,為首之人,正是漢軍都統李率泰。
原來這李率泰已經被明軍打殘,再加上李率泰傷心過度,像是離了魂一般,鰲拜見此,反正其部也沒什麼作用了,乾脆這次沒有給他佈置伏擊的任務,直接叫他看守大營,也算上是一點補償。
不料這次的補償卻給李率泰的人生帶來了一次轉機,想想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現身救主,這在嶽託和范文程兩人這裡一次效能加多少印象分。
“殺……”
李率泰來不及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