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工具,但是面對堆積如山的物資,三五天根本是運不完的。
所以李俊業只好將俘虜和女人,還有金銀等值錢之物先行弄回去,其他的東西,只得慢慢的再搬運。
…………
“大人,好訊息,好訊息啊……”
周大吉平日住在登州城內,發完了李俊業的告身之後,他就回登州很久了,甚至連過年都沒有回靖海堡一趟。
但是這次自己的汛地裡發生了柳下莊這樣的慘案,自己此時怎麼能還在登州。
於是在當天早晨接到訊息後,就帶著自己的一群家丁趕到了柳下莊。
此刻他正在柳下莊附近和幾個千戶,在登萊遊擊梁玉成的帶領下,尋找竄山虎們“逃跑”的蹤跡。
“何事如此欣喜。”自己汛地發生如此大案,這兩日周大吉早已被上級罵的是狗血淋頭,心中正是苦悶不堪,不料在這時聽說有好訊息,周大吉略微舒展了一下眉目。
同來的是兩個家丁,一個急於獻功,先人一步,下了馬,來到周大吉身前道:“大人,我們所的李俊業李總旗,昨日帶著人馬已經殺上了竄山虎的山寨,剿滅了他們,現在正在往他望雲堡搬東西……”
“啪”
誰料家丁話還未說完,周大吉直接一個大耳光子掄了上去,本還真以為是一個好訊息,沒想到反倒頭來是故意來撩自己的,不打他,該打誰。
“大人千真萬確啊!不信的話你現在派人去看一眼,他們此刻正在從山寨裡往望雲堡搬東西,路上都是來來回回的人啊!這都是小的們親眼所見啊!”
家丁捂著臉,吃痛而斬釘截鐵的解釋道。
“此話當真?”
如果來的是一個家丁,或許周大吉根本就不會信,但是同來的畢竟是兩個家丁,並且這個家丁在周大吉的印象中從來沒有撒謊過。
所以他轉過頭,對著另一個家丁問道。
“大人,千真萬確,這都是小的兩個人親眼所見,小的們願意拿人頭做保。”
另一個家丁也同樣斬釘截鐵的答道。
……
“將軍,好訊息,好訊息啊!”
周大吉找到了帶隊的遊擊梁玉成,滿懷欣喜的大聲喊道。
上次圍剿竄山虎就梁玉成親自領的兵,結果官兵死傷慘重,一直都被撫臺責切,不料竄山虎又犯下了大案,估計這回少不了又要把賬記在他的頭上。
“什麼好訊息?”
此間梁玉成也是正在苦悶不堪之中,忽然聽到周大吉滿懷欣喜的報喜聲,心中難得舒坦一下。
周大吉先是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開心地說道:“大人昨夜本所總旗李俊業,帶著人馬已經剿滅了竄山虎,現在正在……”
“啪”
周大吉話還未說完,梁玉成毫不客氣的一個耳光輪了上去,他的這個耳光比周大吉下手重多了,直打的周大吉暈頭轉向,頭冒金星。
“本將軍此刻軍務繁忙,沒這閒功夫聽你開玩笑。”梁玉成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竄山虎盤踞多年,官軍數次清剿都無功,自己上次親自帶隊清剿,結果傷亡累累,竄山虎的能耐自己是親自領教過的,一個總旗官,怎麼可能獨自剿滅了竄山虎的山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梁玉成其實也知道,竄山虎這個時候應該是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山寨,他之所以還在柳下莊附近“追擊”,完全是做做樣子而已,再打他的老本就要又賠掉一塊了。
其他的各部人馬,心中自然也都明白,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一起努力在柳下莊尋找竄山虎的“蹤跡”。
梁玉成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周大吉這一耳光,被打的一點兒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