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到時也會被冰雪所化之水而澆滅。”
“那就把火架起來燒。”范文程惜字如金,冷峻地答道。
“欸!”嶽託忽然如醍醐灌頂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額,念道:“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何我軍中就無一人能夠想到。”
范文程笑了笑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番道理大帥應懂。”
嶽託莞爾一笑。
“罷了,罷了,先不說這些了,還請大帥先陪我這老骨頭在前線去看看,或許我還能再看出點門道。”范文程得意地道。
“欸!範大學士請,我這就親自帶你去前線。”
嶽託忽然間就像是遇見了救星一樣,對他極為恭敬。
說起這范文程,其實也是個人才,他雖是文人,但是年輕的時候也能持刀上陣。
所以騎馬對他來說,自然也不在話下,他和嶽託兩人便騎著馬,在一大隊精銳騎兵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了前線。
“奴才見過大帥,見過範大學士。”
這仗打成這樣,鰲拜臉上也無光,說話早沒了往日底氣十足,囂張跋扈的神氣,今日裡,面對嶽託和范文程,反倒溫順的如同羔羊一般,連聲音都不敢大一點。
若是放在往日,仗打成這樣,嶽託見面,早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來了,今日范文程在旁邊,有得了制敵的良策,嶽託心情有點轉好,這頓罵,竟然也就這樣免了。
“鰲拜,仗打的怎麼樣,天黑之前,能夠攻克明軍大營嗎?”
嶽託藉此機會,見面就將鰲拜敲打了一番,要知道嶽託早就下過命令,天黑之前消滅不了明軍,就要了他的人頭。
想到這裡鰲拜後背頓感一涼,照這樣打,鰲拜自己清楚,天黑之前是不可能攻破明軍大營的。
雖然自己手上有千軍萬馬,但明軍的防線就像是一隻處於防禦狀態的刺蝟一樣,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一共就這麼大的展開面,自己縱然有著千軍萬馬,可也不能一次性擺開了。
除了打消耗戰外,鰲拜自己也確實想不到有什麼破局的辦法,總之照這樣的打法,天黑之前,鰲拜是不可能消滅守軍的。
“奴才無能,還請主子治罪。”
世道如此,鰲拜也再不逞能了,乾脆直接攤牌,跪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