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娥,頓時慌了神,一擁而上,服侍左右。
“漢賊自不能兩立,但藩王幹軍,也絕非是易事,諸位還請下去,讓我考慮幾日,此事再做計較。”
德王在一手捂胸,斜倚王座,一副神形不支的樣子,娓娓道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殿下好生休息,末將等人就先行告退了。”
德王的表現讓李俊業感覺到似乎已經開啟了突破口,現在他情緒激動得這個樣子,再逼他也全然無益,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德王的處境也絕對尷尬,無論是助餉還是不助,他的結局都不會太好。
德王無力的擺了擺手,李俊業等一行人便悄然的退下。
朱由樞心力交瘁,在一群宮娥太監的簇擁下,方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你現在去請濟陽王過來。”到了臥室,朱由樞坐於床前,對著身邊的總管太監劉繡叮囑道。
“王爺,您不躺著休息一下嗎?”劉繡關心的問道。
德王心力交瘁地坐於床前,搖了搖頭,“不了,將濟陽王請來,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議。”
“諾……”
劉繡回望了朱由樞一眼,方才戀戀不忘的離去。
“父王,您叫我?”
朱由樞休息片刻後,便微微顫顫的來到了書房。
這時一個剛過及冠之年的俊朗少年,翩然入內,這少年身姿秀美,儀態非凡。
朱由樞望著他的俊臉,微笑地點了點頭。
這少年是朱由樞的次子,濟陽王朱慈灼,大明親王嫡長子為世子繼承親王爵位,其餘各子皆封郡王。
“我兒,城外大軍壓境之事,你可聽說了。”
“兒臣早就聽說了,還聽說此番守城之將,乃是屢建奇功的李俊業,昨日李將軍還在城外大殺了一番,奪了建奴偽豫親王的大纛。”
“有李將軍這些不世出的將才在,真是我大明之福,實乃太祖的蔭庇。”
朱慈灼眉飛色舞,神情中皆是流露著對李俊業的欽佩之意。
“可兩軍對壘,終究比的是兵力、裝備、輜重,單靠個人英才……也是無濟於事。”
朱由樞嘆了一口氣,給濟陽王朱慈灼澆了一盆冷水。
“父王的意思是 ,濟南只怕還是守不住。”
朱慈灼心口一緊,之前的喜悅之色蕩然皆無,臉上一片茫然。
朱由樞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