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布丁島上,渾身閃爍著恐怖電光的羅夏,笑著看向了斂去身上岩漿的赤犬。
三年了,從在紅葉島登上赤犬軍艦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
三年間,羅夏自身的變化,真可謂是翻天覆地。
從最初的連自身力量都無法掌控的孱弱少年,到現在終於即將觸控到頂級戰力門檻,強如卡塔庫慄都被擊敗。
如今的羅夏,已經算是能完全站在這個世界的舞臺之上,直面滾滾的時代浪潮。
相較於當初在香波地群島上的幼稚,他此刻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都有了巨大的成長。
到了此刻,他也終於能夠站在赤犬的面前,跟他並肩作戰了。
對於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羅夏感覺自己從未看清他的真實內心。
無論上輩子的漫畫裡面,還是眼前這個真實的世界裡,赤犬這個男人,似乎都跟手段殘暴,世界政府的忠犬,性情暴虐等負面的形象扯不開關係。
他的存在,彷彿是一種矛盾的聚合體。
一方面他無比遵守世界政府方面的命令。
不,不僅僅是遵守,他甚至超額完成上面的指令。
在奧哈拉事件發生的時候,世界政府實際上是有給奧哈拉的學者提供避難船的,但卻被赤犬直接摧毀。
那次的事件,也是導致青雉跟他徹底分道揚鑣,從此站在了對立面的最大原因。
也因此赤犬成了全世界所有人眼中,比暴君巴索羅繆大熊更符合暴君名號的男人。
而另一方面,他對海賊的態度,又是那麼的極端,似乎恨不得殺光全世界所有的海賊。
按理說,這樣一個對世界政府忠心賣命的暴君,似乎沒理由去管那些在大海上肆虐的海賊。
而他所堅守的絕對的正義理念,又跟世界政府的所作所為有著巨大的衝突。
這是一個極其矛盾的男人,他笑的時候讓人害怕,板著臉的時候,也讓人害怕。
無論敵我,都對他畏懼莫深。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每當海軍面對一場大型戰爭之時,只要看到他站在前方,心中就會湧出強大至極的信心。
因為相較於其他海軍高層將領的偷奸耍滑和摸魚划水,只有這個男人會拼盡全力。
看著羅夏臉上的燦爛笑容,赤犬冷哼一聲,視線越過了羅夏龐大的身軀,看向了他的身後。
“有了一點點進步就得意忘形了,坐進觀天,以為自己很厲害。既然如此,那夏洛特玲玲就交給你了。”
說著,赤犬腳下一踏,竟然身形暴退幾百米,離開了中心戰場。
“啊?不是,薩卡斯基大叔,我是來幫你的,我們聯手一起……”羅夏看得一愣。
他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響起夏洛特玲玲殺豬一般的癲狂嚎叫。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海軍小鬼!我要殺了你!”
伴隨著這道刺耳的嚎叫聲衝擊過來的,是滾滾激盪的音波,和一團極速膨脹的霸王色能量光團。
腳下的布丁島上,像是颳起了十五級颶風一般,無數黑紅色的閃電鋪滿天空,撕碎了島上無數的樹木荊棘,震得整座島嶼都在劇烈震顫,大地不堪重負的皸裂破碎。
見赤犬已經退到了島嶼邊沿的沙灘前,就那麼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這裡,絲毫沒有要過來幫忙群毆夏洛特玲玲的打算,羅夏頓時知道了他的意思。
“讓我跟四皇單挑嗎?也好,就讓我看看,我現在的實力,距離四皇……”
羅夏緩緩轉身,對滾滾衝來的恐怖霸王色霸氣視若無睹,抬眼看向正在邁步朝他這裡狂奔的夏洛特玲玲。
他體表狂風和雷電同時暴起,比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