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再次熱血沸騰的感覺。
曾幾何時,自己不就是現在的羅夏嗎?
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拋棄了最初的那股熱忱的信念,選擇瞭如今這份慵懶的正義?
是奧哈拉屠魔令那次開始嗎?
不,或許更早吧。
如那個令人討厭的多弗朗明哥所說的那樣。
這個世界的黑暗和骯髒,太多太多了。
深陷其中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將最初的追求貫徹始終?
不知不覺,庫贊託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將沉思中的庫贊驚醒。
他吸了口氣,使勁揉了揉臉,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進來。”
177支部少尉理查德推開門,筆直的敬了個軍禮,然後大聲道:“報告青雉大將,羅夏少尉的軍艦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嗎?那小子……”庫贊微微搖頭。
“要我去通知一下羅夏少尉過來見您嗎?”理查德詢問。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看看。你在這幫我看著,如果有電話蟲打來,就接一下。”
庫贊擺擺手,在理查德驚異的眼神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不愧是羅夏,竟然這麼被大將看重。不過……那個男人能做到那種程度,也的確值得大將重視吧?能和這種男人同為北海老鄉,生在同一時代,真是我的幸運啊。”
理查德想到他們那天衝上普林斯王城時,所看到的一幕幕景象,就不由心生震撼。
尤其是看到羅夏他們身上所受的可怕傷勢之時,177支部再也沒人對羅夏的天賦心生嫉妒了。
取而代之的,是認可,是尊敬,是敬畏。
...
...
海邊港口。
一艘桅杆斷裂,佈滿缺口的軍艦,緩緩靠近。
立即就有一隊士兵和等待的軍務官們跑步上前,進行接收工作。
“報告比爾中尉,是羅夏少尉回來了。”
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來,額頭上隱約可以看見有細密的汗水滲出。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知道了,再去叫一些士兵過來,這次的工作量會很大,需要人手。”
比爾點點頭,似乎早有預料和準備。
雖然如此。
但當比爾又一次登上那艘破爛的軍艦甲板,看到甲板上的景象時,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一如先前那個支部新兵一樣,變得有些蒼白。
軍艦甲板上堆砌的,不是貝利食物,也不是繳獲的槍支彈藥,更不是帶回來安置的難民。
而是人頭。
堆積如山的人頭。
一顆顆面帶驚恐,絕望,血淋漓的頭顱,幾乎將軍艦偌大的甲板,全部填滿了。
甲板上是凝固的厚厚一層血漿,如同潑灑的黑紅顏料。
濃郁的血腥味,甚至引來了食腐的禿鷲,在天空盤旋。
在這樣的地獄景象之中,比爾看到了一個身穿藍白軍裝的銀髮少年,面色冷漠的坐在數百顆人頭堆積的小山上。
忽然,一個嘆息聲從身後響起。
“啊啦啦,羅夏,再這樣下去,你就要成為另一個薩卡斯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