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瞬間進入劍拔弩張狀態的兩人,會議廳內的其他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羅夏心頭嘆了口氣。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一幕遲早要來,但親眼看到自己都很尊重的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無法修復的裂痕,心中仍舊有些不是滋味。
這時,戰國帶著怒氣的聲音發話了。
他瞪著青雉和赤犬道:“你們兩個幹什麼?要在這裡開打嗎?堂堂的海軍大將,世界政府的最高戰力,同屬正義陣營,卻要同室操戈,窩裡鬥嗎?你們當元帥職位是什麼?小孩子手中的棒棒糖啊?還要靠打架來爭搶?都給我冷靜一點!”
戰國的咆哮聲,震得整個會議室都在顫動。
青雉和赤犬兩人,卻是無動於衷,仍舊一個面色冷漠,一個面帶殘酷的看著對方。
沉默了許久,還是青雉率先開口了。
他看著赤犬說道:“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一個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的屠夫,成為整個正義力量的掌舵者。薩卡斯基,作為維護正義,保護平民的海軍,你的那些做法,太過極端了。如果讓你上了臺,海軍將隨你一起走向無法回頭的毀滅之路。”
赤犬笑了。
冷笑。
“極端?你指的是……奧哈拉的那幫愚蠢的學者嗎?”
赤犬不說話還好。
他一說奧哈拉,坐在他對面的青雉,眼中瞬間殺意暴漲,一股無法遏制的冰冷,在他的身上蔓延。
“青雉!”戰國連忙大喝。
但沒一點效果。
只見青雉雙手按在身前桌面,前傾身體,用冰冷徹骨的眼神盯著赤犬,“赤犬!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奧哈拉三個字。”
這一次,他甚至連赤犬的名字都不喊了。
聲音中蘊含的冷冽,讓旁邊坐著的黃猿都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雙臂。
“怎麼?允許你私自放走奧哈拉的遺孤,就不允許我殺幾個蠢貨?”赤犬像是沒看見青雉眼中的冷意,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憐憫什麼,一群觸犯了禁忌的罪犯,被幹掉是理所當然的。屠魔令的規矩是什麼,還要我來教你嗎?”
“那艘避難船,是被世界政府允許的,那些倖存者,是有資格活下去的人!”青雉冷聲道。
“活下去?怎麼活?去哪裡活?是去推進城裡泡血池還是喂猛獸?亦或是去永遠建造不完的橋上之國造橋?我殺了他們,是在幫他們解脫!你以為知道了那些知識,上面還能允許他們全世界亂逛嗎?你的腦子呢?”
赤犬的話語也是一點都不客氣的訓斥,讓會議廳的氣氛,像是被凍結了一般,越發的緊張。
實力最弱的布蘭紐,已經被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壓迫得嘴唇蒼白,眼前都快生出幻覺來了。
羅夏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布蘭紐這才如蒙大赦的迅速離開。
“解脫?你有什麼資格替他們做出這種決定?你殺掉他們的時候,徵求過他們的意見了嗎?你沒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想不想活著?!殺了一幫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你還無動於衷。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青雉反唇相譏。
“老夫的心,是岩漿做的。”赤犬扯開了嘴角,“另外,你也沒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想死呢?說不定,老夫那時不出手,之後他們還要求著老夫殺了他們呢。”
“你說什麼?!你這個屠夫!”
嘭的一聲,青雉身前的桌面炸開,被極寒的冰稜侵襲,他豁然起身,攥緊了拳頭,右手已經冒出了大量的白色寒氣。
“怎麼?要在這裡開打嗎?老夫覺得還是換個地方的好,不然你輸了會很難看的。”
赤犬緩緩從座位上起身,抱著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