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下來的眼淚,一邊充滿追憶一般的輕聲說道:“還記得這張手帕嗎?這是你送給我的,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年呢,要不是我有洗洗果實能力,用普通的漿洗方式的話,恐怕這張手帕早就爛掉了。”
戰國衝他們點點頭,吩咐道:“嗯,克比,你們去給卡普準備一些食物吧,記得要清淡點,讓德諾親自料理。”
戰國和鶴中將的視線,落在了卡普的臉上,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盯著卡普看了十幾分鍾,直把卡普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開口,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戰國猛地走到他身前,伸出大手,一把揪住了卡普的衣領,將他從病床上抓了起來,朝他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鶴中將聲音溫柔的輕聲說道。
戰國人還沒到,蒼老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看到病床上已經醒來的卡普,幾人顯然都鬆了口氣,臉上的緊繃表情鬆弛下來。
戰國的一連串質問,如同連珠炮一般從口中說出,唾沫星子噴了卡普一臉。
他虛弱道:“讓你們擔心了,克比。”
羅夏,黃猿,黑馬,鼯鼠幾人,則是站在門外,沒有走進來。
當他看到站在門外,跟門神一樣的幾道高大身影時,瞬間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結結巴巴的抬手敬禮。
病房門很快被推開,幾個人匆匆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戰國,還有鶴中將。
轉過身去的戰國,不著痕跡的抬起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只是彎腰將被卡普絆倒的吊瓶和血袋扶起,動作輕柔又熟稔的重新幫他紮好輸液管,然後拉起卡普身上蓋著的被子,將他的手臂和纏滿了繃帶的身體蓋好。
“卡普!你這混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擅自出海,去追擊雷利。連通知一下都不做,你是想要死在外面嗎?堂堂海軍本部高階將領,沒有經過盟友的允許,公然闖入七武海的領地,將別人的國家破壞成那個樣子,你是一點都不擔心世界政府找你麻煩啊?”
卡普咬著牙,想要忍住不停往外湧出的淚水,但卻根本止不住。
克比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胡亂擦去了鼻涕和眼淚,掏出電話蟲撥了出去。
“羅夏中將,黃猿大將,黑馬局長,鼯鼠中將……”
“……這還是當年那個沒心沒肺,讓大海上無數海賊聞風喪膽的鐵拳卡普嗎?你的膽氣和意志哪去了?竟然……竟然因為那些流言蜚語就愧疚到去尋死,伱……你這個混蛋,別讓老夫看不起你啊!”
等到兩人睜開疲倦的雙眼,看到已經甦醒的卡普時,激動的眼淚,瞬間從兩人眼睛裡奪眶而出。
看著激動到嚎哭起來的克比,卡普木然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歉疚的微笑。
鶴中將絮絮叨叨的說著幾十年前的往事,卡普的哽咽聲漸漸在她平緩的述說中平靜下來。
病房門悄無聲息的自動關上。
外面的走廊上,四個男人一字排開,抱著手臂靠在了牆壁上,也在靜靜的聽著鶴中將口中說出的,那些發生在遙遠的過去的故事。
鼯鼠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雪茄,遞給了幾人。
“抽菸嗎?”
黃猿和黑馬從雪茄盒裡抽了一根,塞到了嘴裡。
羅夏想了想,也拿了一根。
鼯鼠將打火機掏出,挨個幫三人點著了雪茄。
他嘆了口氣道:“這還是火燒山那個傢伙在戰爭開始前遞給我的,說什麼抽雪茄能夠提神醒腦,不會在戰場上分心什麼的。呵,我看他是在誆我,什麼提神醒腦,要是真有那功效,他就不會死在白鬍子的震波之下,連屍體都找不到完整的。”
點燃的雪茄冒著紅光,飄散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