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今晚將他送到看守所三監捨去,讓號子裡的人好好關照關照他。”
“是,盧隊!”一名刑警應聲作答。
徐文斌見此狀況,面露慌亂之色,急聲說:
“主……主任,這事是阮主任的意思,他讓我們雙管齊下,一起對……對付你!”
“什麼叫雙管齊下?”夏立誠厲聲喝道,“說清楚!”
“阮主任讓胡清河找他叔叔,給你施加壓力。”
徐文斌出聲解釋,“我則負責找道上的兄弟對……對付你。”
說到這,他低下頭,不敢和夏立誠對視。
“你說的這些有沒有證據?”夏立誠急聲問。
阮子鈺是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阮子鈞的親弟弟,要想收拾他,必須拿出真憑實據來。
“這話是他親口說的,胡清河也聽見的。”
徐文斌急聲說,“我可沒說謊!”
“我沒說你說謊,除了你們倆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事嗎?”夏立誠追問。
“沒有,他將我們倆叫到辦公室說的。”
徐文斌出聲道,“沒有其他人在場!”
這事非同小可,阮子鈺絕不會留下錄音或影片證據。
夏立誠雖明知這事是他使的壞,但卻無可奈何,只得悻悻作罷!
他和盧文功寒暄兩句後,便讓人將徐文斌、光頭、長毛帶走了。
回到家後,夏立誠心有餘悸。
若非他的防範意識十足,今晚極有可能著了光頭和長毛的道。
“姓阮的這孫子下手真黑,老子絕饒不了他!”
夏立誠眉頭緊鎖,思索起應對之策來。
解鈴還須系鈴!
阮子鈺將殯葬中心專案承包給莫道才、徐文斌和胡清河三人,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胡清河是縣委組織部長的侄子,對他仕途上有幫助。
徐文斌是混子,在道上有關係,方便幫他平事。
莫道才是人生歸途殯葬中心的老闆,阮子鈺將油水最多的靈堂承包給他,顯然為的是利。
一番深思熟慮後,夏立誠決定,從莫道才入手,拿到阮子鈺非法斂財的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莫道才是商人,相對於徐文斌和胡清河而言,更容易拿捏。
無商不奸!
莫道才在經營小型殯葬館的同時,還想方設法透過阮子鈺拿下殯葬中心靈堂的承包權。
從這事,不難看出他的貪婪。
在此前提下,夏立誠要想抓住他的把柄,再容易不過了。
阮子鈺知道,今晚,徐文斌找人收拾夏立誠。
他和對方約好,完事後,立即與之聯絡。
眼看都十點半了,徐文斌依然沒打電話過來。
阮子鈺心神不寧,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他媽的,徐文斌這混蛋搞什麼名堂,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阮子鈺心中暗罵,“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這,他快步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撥通徐文斌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話筒裡傳來一陣溫柔的提示音。
阮子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暗道: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