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正江的話,劉長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怒聲道:
“王總,你別亂說!”
“趙主任他們過去之前,你明白無誤的說,這是送給宋書記,讓他代收一下。”
“你是龍騰地產的老闆,在雲都呼風喚雨。”
“我只是個小秘書,能幫得上你什麼忙?”
王正江說的很清楚,劍南春紙盒裡,除了有酒以外,還有現金。
劉長林深知,若不把事情說清楚,他可就死定了。
“小劉,怎麼,你想將這事往我身上推?”
宋文山滿臉怒色,“我說,前兩天,你怎麼一再建議我,將東苑廣場南側的那塊地給龍騰地產的,原來,王總答應給你好處了。”
“沒……沒有的事。”劉長林滿臉急色,“老闆,您不能亂扣帽子,無中生有!”
狗咬狗,一嘴毛!
市紀委副書記楊承崗見狀,冷聲道:
“王正江開啟紙盒,趙主任,讓人做好監督!”
趙榮軍應聲稱是,轉頭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王正江一臉無奈,將紙盒放在辦公桌上,伸手將其開啟。
一箱劍南春共有六瓶,現在只剩三瓶,另有兩沓闆闆正正的現金,共計二十萬,一看就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
劉長林見狀,滿臉激動,急聲說:
“楊書記,這錢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冤……冤枉我!”
劉長林心裡很清楚,宋文山示意王正江,將這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情急之下,他絲毫不顧宋文山的身份、地位,直接開懟。
楊承崗抬眼看向王正江,一臉嚴肅的問:
“王正江,你這禮物,究竟是送給誰的?”
“這事關係重大,請你想清楚再回答。”
“如果胡言亂語,你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姓王的,我和你一點關係沒有。”劉長林滿臉怒色,沉聲警告,“你別想冤枉我!”
“咳,咳咳!”
就在這時,宋文山突然咳嗽起來。
王正江循聲望去,宋文山不動聲色衝其使了個眼色。
“楊書記,我剛才就說了,這禮物是送給劉秘書,而且他也收下來了。”
王正江一臉正色道,“我若是送給宋書記,一定會送到他家裡,或是辦公室。您說,對吧?”
楊承崗面露嚴肅之色,抬眼看過去,目光如同兩道利箭投射在其身上。
王正江不敢與之對視,連忙低下頭。
楊承崗、趙榮軍和市紀委工作人員,心裡如同明鏡似的。
王正江的“禮物”是送給宋文山的,劉長林不過是個小秘書,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事實雖然如此,但王正江在宋文山的授意下,一口咬定,這錢是送給劉長林的,誰也無可奈何。
劍南春酒盒本就從他辦公室收出來的,再加上王正江的證詞,劉長林百口莫辯。
“姓王的,你少他媽在這胡說八道!”
劉長林盛怒之下,不管不顧的罵道,“這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為了感謝宋書記幫你拿下東苑廣場南側那塊地,才將這禮物送給他的,我不過幫他代收而已!”
宋文山見狀,一臉陰沉的說:
“姓劉的,你幹出違法亂紀的事來,竟還想將責任往我身上推。”
“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真是太無恥了!”
“姓宋的,你才無恥呢!”劉長林伸手指著宋文山,怒聲喝罵,“今天一早,我結束婚假過來上班,你讓我代收王正江送的禮物,現在卻反過來誣陷老子。你真是惡毒至極,生兒子肯定沒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