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拂曉時分,遠方天空透出一絲白光,餘華在生物鐘驅使之下自然醒來,起床洗漱,穿上一身便衣,忙活完畢帶上事先準備好的揹包離去,出了學校,直奔西城區中華郵局。
整個人在郵局工作人員錯愕和怪異的眼中,留下東西,付錢走人,很快回到學校,開啟新一天的學習生活。
正如師父華羅庚所言,做學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沒有一絲時間可以讓他浪費。
吃過早飯,第一個抵達教室,餘華取出隨身攜帶的《數學分析》,開始研究。
《數學分析》這門課程,在後世屬於數學系大一下學期和大二上學期的課程,實變函式論為大二下學期的課程,不過,在民國期間兩者則正好顛倒過來,實變函式論由於發展沒多久,難度並不如以‘證明’為核心的數學分析。
當然,對於很多學渣而言,這兩門課程的難度基本一致,都是大眼瞪小眼那種。
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認識誰。
數分本質上以微積分學為基礎的數學基礎分支,從年齡來算,現代數分還是一個剛剛200歲左右的小青年,輩分不如它爺爺的爺爺分析學,但地位和重要性卻遠高於古典分析學。
在柯西和魏爾斯特拉斯兩位大佬完善並重新定義極限理論之後,數分的‘魅力’,開始綻放。
一般而言,高數和數分講的內容基本一致,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高數是將微積分學當成數學工具,而數分則是幫助人們建立數學思想。
若是切換到實際,學高數的就是各種做題,學數分的就是各種……證明。
學起來之後,主觀感受就是——這玩意兒也要他媽的證明?
還能這麼證明?
正如同餘華翻開這本劍橋大學的《數學分析》原版英語教材,看完前段部分之後,眉宇微皺,若有所思,他沒想到這些學過的微積分學基本概念,還能如此證明。
有趣。
很有趣。
餘華來了精神,右手旋轉鋼筆,整個人陷入思索之中,不斷解開一個又一個疑惑,獲得知識,儘管學習效率不如華羅庚講課時的高,但勝在量多。
這時,方玉步入教室,一如既往看向教室中間區域,見到餘華的身影之後,臉上下意識浮現一抹微笑,隨後回到位置上開始自習。
餘華總是第一個到教室學習,方玉對此已然見怪不怪,甚至受到餘華的影響,她比以往還要更早的來到教室。
之前的製圖課早已上完,方玉和周遠基本掌握製圖示準,懂得如何畫各種機械裝置和金屬零件的影象。
方玉到了教室後,其他學生陸陸續續抵達,趙安元,班長李劍,劉韜等等,不知不覺間,教室裡漸漸坐滿學生。
餘華沉浸於數分世界,大腦放鬆,心情愉悅,不斷加深對微積分學這把頂級數學工具的瞭解,看似困難和抽象的數分,蘊含了‘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的寶貴知識,這是《微積分學》課程所不具備的。
憑藉無比紮實的微積分學和實變函式論基礎,餘華學起數分並不覺得枯燥乏味,反倒是津津有味。
不知過了多久,餘華忽然感覺身邊有人,抬頭一看,竟是滿臉微笑的級任先生羅文廣,再看向四周,一眾學生端坐,看情況,差不多已經上課。
“不好意思,先生,學生看的太入迷,忘了上課時間。”餘華意識到不對勁,趕忙道歉。
羅文廣微笑,示意無妨,看了一眼餘華桌面的數分教材:“餘生,你已經在看數分了嗎?”
作為教了幾十年書的頂級教師,羅文廣自然識貨,餘華桌面這本數學教材乃是正兒八經的數分,英語原版。
羅文廣沒想到餘華的學習進度,已經達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