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為大明的京畿,各種各樣的衙門機構多不凡數,不過主要負責天都治安的機構,既不是兩廠一衛,也不是衛指揮使司,而是一個很小的機構: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即中、東、西、南、北五城兵馬指揮司,為負責天都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門。
兵馬司的指揮雖然只是一個區區正六品的官員,可是因為負責天都治安,可以稱得上位高權重。
裴玄景遇到刺殺,幾人交手爆發出如此大的聲勢,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夜晚巡視的兵馬司的注意。
當今夜巡視的一位指揮代領人到達的時候,正是裴玄景意欲追殺那個持斧黑衣人逃跑的時候。
可是看到眼下的情況,那兵馬司指揮當即出聲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天都擅自殺人。”
裴玄景面色一冷,他感受到這人濃濃的惡意。
要知道眼下的情況,不管說發生了什麼,單單從雙方的裝扮來看,怎麼看都是自己是受害者,受到別人的刺殺。
可是這個兵馬司的指揮竟然視若無睹,不問事情經過,就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自己擅自殺人。
裴玄景冷聲道,“有人意圖刺殺於我,兩人被我反殺,還有一人逃走,我現在就要去追對方。”
說罷,裴玄景就要離開。
可是那指揮竟然依舊不依不饒,說道:“不管如何,擅自在天都殺人都違反天都禁令,你現在跟我一起回兵馬司。至於你說的有人逃走,自有我兵馬司的人來捉拿。”
“你們?”裴玄景嗤笑一聲。
就眼前這群兵馬司的人,除了這個指揮有著四品境界之外,其餘實力最高的不過是六品武者,也敢說抓人?
那人雖然被自己所傷,可是也不是這群臭魚爛蝦可以對付的。
聽到裴玄景語氣中的不屑,那指揮的臉色變得陰沉,言語中帶著威脅“你這是藐視我兵馬司嗎?”
裴玄景剛剛交手完畢,此時一身氣勢並未收斂,沸騰的血氣四溢,那指揮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裴玄景的實力。
可是他依舊是這副態度,未有半分收斂。
三品宗師又如何,他憑藉著自己的身份,哪怕是三品宗師也依然不懼,他就不信對方敢出手。
裴玄景已經徹底的確定對方是找自己的麻煩,再想到剛才黑衣人所說的話,心中甚至認定對方就是那群人的後手,否則這大街不會這麼巧的空無一人。
只是由於現在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斷言。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懶得和對方糾纏下去,寒聲道:“我只說一句,讓開。”
裴玄景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他不主動為惡,但是別人想要對付他,就別怪他不留情。
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這三個殺手的命,那麼就絕對不會放過最後一人。
眼看裴玄景變了臉色,兵馬司的指揮也寒聲道,“怎麼,你還要造反不成。”
又是一個大罪名給裴玄景扣下來,打定主意要讓裴玄景留在這裡。
“滾開!”裴玄景爆喝一聲,渾身血氣激盪,以他為中心激起數丈方圓的氣浪,那些兵馬司的人全被震得七零八落。
而那兵馬司的指揮收到裴玄景的特別照顧,只感覺一種重力迎面而來,接連後退十幾步,只感覺剎那間連呼吸都苦難,在裴玄景的氣勢壓迫下,他有感覺,要是自己再開口,對方真的可能會殺了自己。
不過裴玄景還有一些理智,知道不能殺了這些人,否則就是真的要造反了。
不過區區一個兵馬司的指揮也敢如此,裴玄景必然要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他深深的看了那兵馬司的指揮一眼,將對方的面容記下。然後朝著持巨斧黑衣人的方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