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裴玄景以為這個規則,對於無相真君而言是不會那麼容易答應的。
可是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個話之後,卻爽朗一笑:“本君當是什麼,對於這個規矩,本君很認可,絕對沒有異議,現在就可以簽下來。”
無相真君毫不猶豫的答應,讓裴玄景有點意外。
其實他還是不瞭解對方,雖然說同樣身為一流勢力之主,但是無相宮的事情是無相真君一言而決,他根本不在乎這樣的事情,無相宮若非是為了自己享樂和收集資源,他都不會建立這無相宮。
所以這些約束,或許對其他人而言影響門下弟子的想法,但是換做無相真君卻一點都不需要考慮。
不過不管如何對於裴玄景而言,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了自己這個要求,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只要這無相真君簽了字,那麼一切都無所謂,不管他是因為哪樣的原因才答應的這個結果。
裴玄景緩緩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掌,那當初用來和大薛古國薛仁方所簽訂約定的神器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約法之書綻放出澹澹的光芒,對著無相真君輕輕展開,等待對方簽下自己的真名。
“請!”裴玄景示意道。
也不同裴玄景解釋,當著約法之書出現在無相真君的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約法之書的作用。
“沒想到國師真的鐵了心做這件事情。”無相真君看著上面的內容,一邊落下自己的真名,一邊感慨說道:“本君對於這些東西並不在意,也沒有什麼門人弟子,這約束對於本君而言沒什麼,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可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甘心呢?”
雖然說對於這件事情無所謂,但是卻不代表無相真君看不懂裴玄景所做的這件事情的難度和意義。他清楚這件事放在自己這般的性格的人身上不過是無所謂,可是其他的人是否會願意低著個頭,接受這個束縛呢?
這位國師若是真的是鐵了心要將這件事推行下去,那麼其未來所要面對到的阻力到底有多強大簡直無法想象,至少在無相真君的印象中,他所熟悉的一些人中,以那些人桀驁不馴的性格,恐怕不會願意受到這樣的約束。
哪怕以那些人的驕傲不會對普通的武者人族出手,但是卻也同樣不會願意簽署這個東西,平白無故的受到其他人的約束,這在一些人看來是對強者的褻瀆。
“一切盡力而為罷了!”裴玄景輕笑一聲,也不過多解釋。
他所想要做的這件事情是多麼的困難,所將要遇到多少的阻力,不管是別人所說,還是裴玄景自己的感覺,他都十分的清楚,不過這又如何,難道有些事情因為有困難就不去做了嗎?
收起約法之書,裴玄景對著無相真君道:“今日多謝真君了。不過貧道還有些事情需要做,那就不留真君多待了。”
“不用,本君剛好也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無相真君連忙道。
說完話,看到身後的鹿翁讓開了道路,他毫不猶豫的離開,彷彿是逃離瘟神一般的避開,一個呼吸都不到,就再也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
“主人,就這般放他離去了嗎?”鹿翁走向前來對著裴玄景問道。
習慣了大荒世界中的生活,他有些不理解自己的主人為何如此輕易的放過對方,畢竟按照大荒世界的規則,面對這樣的敵人,若是抓住機會就必須要留下對方,不能給日後埋下禍患。
裴玄景笑道:“你不懂,有些時候不需要將對方逼迫得太緊。”
這無相真君能夠在天荒界馳騁縱橫幾千載,可絕對不是什麼浪得虛名之輩。別看對方剛才在自己的面前伏低做小,那只是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兩人的實力做出的衡量之後的退讓罷了。如果自己真的要將對方的性命留下,那麼對方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