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報驚動的醫護人員圍了上來,兩個護士急忙將艙內的年輕戰士抬了出來。戰士有著完美的身體線條,體重也異乎尋常。好在巡邏艦的人工重力只有母星水準的三分之一,而能夠上艦工作的女孩子,哪怕力量再小,也拎得動幾十公斤的重物。
兩個護士將戰士抱出,一名醫生就半跪在地,準備把治療儀安放在年輕戰士的胸口。只是他手伸到一半,突然頭一垂,軟軟地倒在地上。
旁邊的醫護人員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趕忙過來想要扶倒下的醫生。就見年輕戰士忽然睜眼,人們接二連三軟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這時一團淡白霧氣才從人群中擴散開。
年輕戰士口中正源源不斷的噴著白色霧氣,直到所有人都倒下,才吐出最後一口白霧,睜開了眼睛。
白霧就是醫療艙內的急救氣霧劑,有強烈的鎮靜和麻醉效果。正常情況下哪怕醫療艙艙蓋開啟,這種氣霧劑也不會溢位。而它一旦被人吸入,就會被吸收。所以醫護人員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更沒有想到那個年輕戰士居然會在不知不覺間噴出大量氣霧劑。
因為他不是正常人類。
楚君歸坐起,看看周圍倒了一地的醫護人員,然後關掉了醫療艙的警報。
這時房間中響起通話的呼叫,楚君歸一個飛躍,如閃電般衝到控制檯旁,直接將手按在控制檯上。
控制檯上升起一塊虛擬螢幕,上面出現了一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問:“發生了什麼?我這裡收到了警報。”
楚君歸說:“剛剛送進來的年輕人有些虛弱,所以醫療艙報警。不過現在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大約30分鐘後可以甦醒。”
中年軍官點了點頭,說:“那就好,等你的好訊息。這次如果立了功的話,說不定可以躲開下次的抽調。”
“30分鐘。”
“好。”
中年軍官的影像在螢幕上消失,由始至終,他都對楚君歸和倒了一地的醫護人員視而不見。
在艦長室,中年軍官面前的螢幕上出現的是截然不同的影像。楚君歸躺在地上,幾名醫護人員正圍著急救,房間裡的警報已經關掉。而站在螢幕前說話的赫然是準備給楚君歸上治療儀的主治醫生。
艦長將螢幕切換到登陸艇的畫面,只見那艘登陸艇已經再次出發,飛向運輸船,去接還在船上停留的隊員。
隨著登陸艇逐漸接近運輸船,影像也抖動得愈發厲害,最終影像消失,失去了和登陸艇的聯絡。不過影像隨即切換到巡邏艦的主視角,追蹤著登陸艇逐漸接近運輸船。
“這艘運輸船的資料查到了沒有?”艦長問。
旁邊參謀看了看個人終端,說:“它的裝置幾乎全部損壞,只查到船艦編碼的片段。要具體確定它的身份,需要向海盜旗那邊申請許可權。剛剛我已經發出了申請,不過等到回應或許會是很久。”
艦長哼了一聲,說:“很久?你還真會替那幫傢伙說話!等得到他們的回應,我們自己都能查出來了。”
艦長看了看手錶,說:“現在還有點時間,可以來一杯咖啡。希望一會那小子能夠給我們一些好訊息。我可不希望被派到一艘登陸艦上當艦長。”
參謀心說您級別還差了點,但這話當然不能說出口。
艦長招呼人去準備咖啡,自己在椅中坐下,揉著額角,一臉疲憊。
控制檯的螢幕上,艦內各個區域都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異樣。
楚君歸站在一道艙門前,用手上的個人終端對著艙門一掃,艙門就自動開啟,露出裡面整整一排的戰甲更衣櫃。楚君歸走進,幾分鐘後再出來時已經是一身槍騎兵的制式戰甲。
他邁著標準的步伐,沿著通道向艦橋走去。這時迎面走來兩個軍官,互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