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村,
烈陽端坐在天空正中間,將無窮的熱量散播在這片大地上。
兩年了!
足足兩年的時間,天空都沒有降下一滴雨,炙熱的太陽甚至讓曾經潺潺流動的河水都幹了。
大旱!
持續了兩年的時間。
“出現如此災難,必定有邪祟作祟。”白家村村長拄著柺杖,雙腿打著擺子走到村民面前。
“村長,那你說這邪祟是誰啊?”人群中,一名村民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開口順著村長的話問道。
“諸位可還記得白家老三生下的那個小怪物嗎?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妖孽,只要我們把他獻祭給老天爺,肯定能降下雨!”
村長的話也引起了在場村民的回憶,十年前,白家老三生了一個小娃娃,最開始沒什麼,可是隨著那娃娃頭髮長出來,他們才發現,那娃娃竟然先天白髮!不光是如此,就連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那膚色對比同齡人,簡直白的反光。
這樣區別於他們正常人的樣貌,瞬間掀起一陣流言,將白糖當成了異類,就連白糖的父母也是對他厭惡至極。
最後二人合計,將白糖丟在了村外,任他自生自滅。
或許是白糖命不該絕,當天正好住在村子邊緣的老白頭聽到白糖的哭喊聲,心善的他將白糖帶回家撫養。
因為目不能視,所以在老白頭眼裡,白糖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村長的話也讓圍在一起的村民們心生疑惑,“村長,那小怪物還沒死啊?”
說出此話的正是白糖的親生父親白老三,他記得自己和媳婦兒把那小怪物丟在村外,扔的時候也沒收力氣。
“沒有,他被村邊的那個老白頭救了,養大後又因為老白頭的房子被二賴子搶了,所以人躲進白虎嶺了!我上次路過的時候看到他正啃著腐肉,怪物就是怪物,連個人樣都沒有。”
提起白糖,村長眼中滿是厭惡,早知道會有大旱,他那時候就應該召集人手把那小怪物抓起來打死。
“哼!白老三,都是你,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掐死他?害得我們這兩年的收成都沒了!”
其餘的村民紛紛對白老三發出質問,指責著他。
白老三見自己惹了眾怒,也是不住的低頭賠禮道歉,那卑微的樣子轉過頭就變成了對白糖的怨恨。
要不是那個怪物,他又怎麼會被人這麼辱罵!該死的小怪物!
看到眾人那憤憤的模樣,村長也是一揮手,召集眾人往白虎嶺趕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彷彿是那出征的戰士。
而住在白虎嶺邊上的白糖卻對此事一無所知,對廚藝一竅不通的白糖正艱難的烤著花豹吃剩下的肉,上面零星的肉塊就是白糖的口糧。
也不知道是生是熟,白糖就將肉放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是他這麼多天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但沒等他享受多久,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看著眾人那充斥著恨意的眼神,白糖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別……別打我!我怕疼!”
白糖蜷著身子,像一個小蘑菇一樣。
可是那群村民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大旱帶來的損失讓他們怒從心起,完全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是由白糖引起的,上來就對其發洩著怒火。
最後要不是村長以要將其獻祭給老天爺的名義出聲制止,恐怕那個時候,白糖就已經被打死了。
不過饒是如此,白糖整個人也是奄奄一息。
押著他回了村子,村長吩咐村民準備祭臺,將白糖呈十字形捆好,取來釘子將白糖整個人釘在木樁上。
那一天,慘叫聲、哭喊聲、求饒聲響徹在白家村的上空,路過的鳥雀也在這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