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沈流光躬身向沈清晏行了一禮,隨即看向一邊的施遠山,“有勞施縣令帶一下路了。”
他們沒有異議,施遠山再高興不過,急忙領著沈流光往另一處院子去了。
這個院子離雪苑有一定距離。
沈流光打量著眼前的院子,院門外還守著兩個家丁,而剛才大人所住的雪苑並沒有家丁。
心不由得一沉。
這個施遠山,真的是不老實。
不過想到大人的計劃,他也就全當什麼都不知道,徑直進了眼前的院子。
看他進去,施遠山笑得很是燦爛,直到看不到沈流光的身影,他眼中的得意才顯現出來。
聲音不再是剛才的平和,而是帶了些冷意:“看好了。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的小命也不用要了。”
守在院門處的兩個家丁聽到這話,瞬間提高了警惕,慌忙應是。
見狀,施遠山滿意的點頭離開。
……
沈清晏剛進房間,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似乎想到什麼,他有些無奈的搖頭。
不過他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在鼻端嗅了嗅,邊嗅邊走到桌邊,提起茶壺倒了杯茶,但是並沒有往嘴邊送。
從桌邊往床鋪看去,雖然隔著一個屏風,可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床鋪上有微微的隆起。
他一個三品官員,如果在凌霄城出事,無疑是讓聖上落實那封奏摺所奏皆為事實,對他們沒有任何益處。
可如果拉他下水,那就有了轉機。
這個施遠山,還是有點腦子的,但可惜,腦子沒有用到對的地方。
沈清晏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摩挲著茶盞的邊緣,不疾不徐道:“床上的姑娘,沈某要休息了,麻煩你出去一下吧。”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床上有了動靜,但也只是微微動了下,人並沒有起身。
見狀,沈清晏也不著急,反倒耐心規勸:“姑娘,沈某是有家室之人。不管施縣令向你許諾了什麼,沈某大可以告訴你,他的承諾不可信。姑娘一定要考慮清楚。”
“可——可是奴家沒有衣服可穿,能不能麻煩大人給奴家拿一下衣服?衣服就在屏風上。”
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忽然從屏風內傳來。
沈清晏抬眸去看,果然看到屏風上有幾件女子的衣衫,不過他並沒有動,而是淡笑一聲:“姑娘,沈某勸你還是趕緊出來的好,莫要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