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大，最近大家過得還好嗎？”
洪荒，辦公室內。
老宋靜靜站在窗前，聽著手機裡傳來的聲音。
他沒料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嗯，都還好。”
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神情有些複雜。
電話那頭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他們受到星遊打壓，最終選擇離開去大廠發展的那三名員工之一。
如今時隔多日，又突然接到他們的電話，難免心中觸動。
“你們那邊呢？最近過得怎麼樣？”他問。
“還行，就是......這段時間生意不景氣，要開始裁員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猶豫了一下。
要裁員了嗎？
老宋目光下移，落到桌面的照片上，心中五味雜陳。
他當然知道對方突然說這話的意思。
回想起當初，那三個人離開工作室的時候，彷彿還在昨日。
他知道他們並沒有錯。
只不過是做出了自己覺得正確的選擇罷了。
但既然已經做出選擇，那就應該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不然這個決定就太過廉價了一點。
而且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工作室老闆。
他要為洪荒負責，更要為陳臨對他的信任負責。
嘆息一聲，說道：“好好工作吧，我這邊也幫不了你們什麼。”
“也...也是，宋老大替我跟兄弟們問好。”
“我會的，你們也一樣。”
“那...我先掛了。”
咔嚓——
電話結束通話。
周遠頹然的垂下腦袋，已經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一直等在旁邊的兩人見狀，急忙湊了上來。
“怎麼樣？宋老大他怎麼說？”
老周沒有回答，而是朝他們搖了搖頭。
這無聲的話語，頓時讓兩人目光黯淡，又有一絲懊悔。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當初以為必死的黎明工作室，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如果他們當時沒有選擇離開，也不至於會落到這副田地，還要面臨公司裁員的風險。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眼睜睜看著黎明在洪荒工作室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在業內打響名氣。
最終。
離他們越來越遠。
......
“陳臨，老李那邊的後期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能抽出一些人手，問有沒有什麼小一點的專案給他們做做？”
結束通話的老宋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陳臨，而是和往常一樣來到陳臨面前彙報工作。
雖然黎明團隊已經在抓緊製作《極品飛車》，可畢竟內容太多，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做完。
如果能趁著這個空檔推出一些小遊戲維持熱度，那對他們今後的宣發也有很大幫助。
省得玩家們過太久把他們忘了。
“那幾個傢伙，有空閒給他們還不樂意嗎？”
陳臨面色古怪。
這都什麼人啊，996習慣了還是加班上癮了，竟然會主動跑過來要求工作？
這麼努力的員工。
他一個老闆見了都想要落淚。
“還不是老李那傢伙新官上任，想自己也做一個專案表現表現。”老宋撇了撇嘴。
相處這麼多年，又一起喝過這麼多次酒，他哪會不知道老李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
給一個小點的專案讓新團隊做，讓他們先磨合一下，也不至於以後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