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忙妖妖嬈嬈地小心附上去,“南平啊,你也別覺得我心思毒,我這麼說也沒要你將孩子怎麼樣。你不是說很想宛婷那妮子?現在我們有兒子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尋個理由,重新把宛婷接回來,一來逼得她投鼠忌器,二來她回來了,你就有兒有女了,也是圓了你一個心願不是。”
宛南平聽罷,目光沉沉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她依然還年輕,皎好的身材,漂亮的臉蛋,整個人精緻妖嬈得就跟個小妖精似的。
但現在,他居然也覺得有些厭煩了,謝悠然太木訥無趣,但這個女人,又過於精明算計了——這樣想的時候,他渾忘了當初是為什麼和彭鳳在一起。
激情消失得如此之快,這是連他也沒有想到的。
那會兒,這個女人讓他體味到了和謝悠然婚姻生活裡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滋味:浪漫、激情、狂放。三十來歲的男人,手上有錢又有了閒,對婚姻開始產生倦怠的情緒,這個時候彭鳳的出現,簡直就是旱久了的地上出現的甘霖,那麼令人驚喜和激動。
甚至令他有了十幾二十歲初戀愛的激動與豪情。
加之她又是如此善體人意,小意溫存,懂事大度,還有著海歸高學歷的良好出身,能助他事業登上另一個高峰——簡直就是完美的夫唱婦隨。
可也就是這個女人,她畫出來的美麗大餅,讓他現下不但身陷資金困境,還不得不接受前妻發來的道德宣戰!
現在又說要他拿自己的女兒出來逼謝悠然。他就算再不是人,但還多少有一點做父親的良知好不好?當初是當初,當初他也真想過把兩孩子都留下來的,只是到底受不得她們兩個的哭鬧,後來順勢把兩個女兒都給她,就是因為他自己很清楚,不管宛婷還是宛妤,養在謝悠然身邊總好過養在他這裡!
這個女人!宛南平煩躁地揉了揉額角,推開她豁地站了起來。
彭鳳被他推得差點摔倒,嬌呼連連都沒得到他半點回應,不由恨得牙根暗咬,見他提了衣服就要出門去又不甘心,追在他後面問:“你去哪兒?”
他“呯”地將門關上,連話都懶得搭理她。
宛南平要去哪兒?
摔門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明確的想法,但走出辦公室,見到身前身後的員工那異樣的嘲弄的眼神,不由得怒意又潮一般往心頭上湧。他以前是什麼人?本地媒體的評價是:最有良知的本地企業家,最有前途的儒商菁英。現在,卻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指指點點!
這都是拜謝悠然所賜!
自己女兒他不願意影響她們,但就像彭鳳說的,逼一逼謝悠然卻還是可以的,所以他轉頭就去了車庫,開著開一路狂飆往他們原來的家駛去。
到了地方,敲半天門沒有反應,宛南平越敲越怒,哐哐哐把門砸得山一樣響——是害怕了,龜縮在家裡不敢出來面對他?
宛南平氣得恨不能把這房子掀翻。
結果敲了半日的門硬是沒有把裡面的人敲出來,倒是隔壁鄰居受不了這動靜開門走出來,看到他,對方既吃驚又意外,乾笑著說:“我還講是哪個來了呢,原來是宛先生啊。”
宛南平無意跟個不熟的女人打混混,只問:“這一家子人呢?都死絕了麼?”
那位開門的路人聞言暗地嘖嘖,這是什麼人啊?一家死絕不還包括他兩個女兒麼?真正是狼心狗肺啊狼心狗肺!有了這點鄙視,於是她也就沒留情面,十分“好心”地歡歡樂樂地說:“哦,你說悠然他們啊?都搬走啦,悠然嫁了個超有錢有勢的大款誒,這種小複式他們看不上,都搬大別墅去啦!
宛南平根本不信:“嫁大款?就她?!”
哪個大款這麼眼瞎看得上她?沒錢沒勢沒能力,除了溫溫吞吞的性子她還有什麼啊?人家大款會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