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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羽臉色徹底難看起來,他站直身體, 冷聲道:“難道鍾先生不想知道那個在背後作亂的人是誰嗎?”
桃老闆嘖了聲, 漫不經心道:“哪年沒有作亂的?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些東西跟蟲子有什麼區別?靠我們抓哪裡抓得乾淨。”
“既然這樣, 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張書羽看了看面前那個滿眼都在看桃老闆的男人,嫉妒的心裡發酸,也知道這倆人自己惹不起。既然已經無法談成條件,他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耽誤時間。
他說完, 轉身往外走,然而卻被一面透明的屏障彈了個踉蹌。
捂著撞疼的鼻子,張書羽眼淚都掉下來了,心知不妙,說話聲音都尖銳起來,“鍾先生,我是好心來跟你商量事情,你這是做什麼?”
鍾雲琪終於把目光從桃老闆臉上拽了出來,施捨給面前這位,“張先生,你不請自來,說走就走,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是來跟你商量條件的!如今談不成還不讓走了嗎?”張書羽有些焦急,他猛然察覺到自己面前這兩個男人並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甚至跟那個薛妄言也完全不同。
薛妄言給人的是那種陰冷的,飄忽不定的感覺;然而面前這兩個男人卻讓他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壓力。
這招棋下的……太臭了!
張書羽總是覺得自己比旁人多活了幾十年,無論見識也好,心機也好,總是會比一般人要強很多,然而他卻忘了自己連薛妄言都搞不定,哪裡來的勇氣想要在這裡佔便宜?
桃老闆把玩著桌子上的貔貅鎮紙,手指在溫潤的玉質上流連。他頭都沒有抬,淡淡道:“雖然我們懶得去抓蟲子,但是蟲子自己撞到網上來,卻不能眼看著讓它跑了。姓張的,既然你上門了也正好省的我們去找你,至於你說的秘密……我有幾千種辦法能讓你乖乖的說出來。既然如此,何必要跟你談條件?”
張書羽緊張起來,他死死的咬住唇,腦子裡開始盤算如何脫身。
這幾十年過得太安逸,讓他忘記了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弱肉強食,他就算得到了龍涎又能如何?遇到這樣強大的人仍舊不堪一擊。
“薛妄言在我身上下了蠱,若是我想要說出他的秘密,立刻就會死……這次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跟鍾先生談條件的,但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不友善。”張書羽冷靜的說道,然而背後已然佈滿冷汗。
桃老闆大笑道:“開什麼玩笑?你是那種會用生命跟人換東西的人?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而且你喝了那條傻龍的口水本來就不老不死,可比那個什麼鬼的蠱厲害多了,不是嗎?”
“敖成不傻!”張書羽沉聲反駁,他想到等在樓下的常鵬展,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因為等的時間有些長而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能上來救自己一下……
桃老闆冷笑,“怎麼不傻?不傻還被一隻螻蟻耍的團團轉?不過還好,他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和螻蟻之間的差距,也不算太晚。”
張書羽被擠兌的幾乎要吐血。
常鵬展在車裡等著張書羽,腦子裡翻騰著張書羽銷魂的身體和他貪婪的索取,忍不住又開始躁動起來。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距離張書羽上去過了快一個小時了。究竟是什麼事要談這麼久?他等的有些不耐煩,忍不住從車裡下來,靠在車門上抽菸。
原本明媚的天氣突然開始陰了,南邊捲起一層薄薄的陰雲,帶來一陣陣涼風。
常鵬展縮了縮脖子,他把菸頭丟在地上碾了兩腳,忍不住咒罵一聲,然後掏出手機。
“您撥打的號碼不再服務區,請稍後再撥……”手機裡機械女聲讓常鵬展有些不太好的感覺。他煩躁的跺了跺腳,又鑽進了車裡。
樓上